可是柳宗真暴毙,弹劾书失势,你却让我继续留在庄里混吃混喝,我知道你也不可能是看在余学敏的面子上才将我留下……你三番两次救我,渡我内力,教我武功,尤其是那夜我擅自闯入你房间你告诉我的,如果不是有所求,那就是……我不是不明白,我一再扪心自问,你对我是一种什么感情?我又对你是一种什么感情?我甚至有过一丝妥协,否则也不可能放任你动手动脚……
只是……没想到一来乾城就遇到傅子文,他又正是你接应之人,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身份和立场。我向来决绝,如果你的立场和我不在一边,那我定会选择毫不留情的离开……可是你昨日说的话,今日做的事,我知道都是在为我隐瞒,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对你很是感激。可我不能把这份感情放大,我好不容易才从太子手下脱险,我实在不想再陷入这场泥潭了……
永夜,假使你和这件事无关,请你也不要再蹚这趟浑水了,水禾因我而死,二姐因我变成寡妇,扬花因我落水下落不明,我不想再牵扯更多的人进来了,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与你并无关系……”
“自己解决?以你自己的能力,可以抵挡太子一派党营?卿儿,你身后有我,这些事你不必一人死扛……你说和我没有关系,可你明明并不讨厌我,为何要一再推开我?我对你的感情你不会看不出来,如果这次假扮夫妻你觉得只是做戏,我不介意坐实这夫妻名分……我知道,卿儿肯定觉得我又在说笑,觉得这般好不正经。”永夜将余莫卿娇小的脸举起,满眼笃定,“以前是我鲁莽了,根本不顾你同不同意,你大抵是心生不满,怪我没有当面说清了……那如果这次,我正经问着,你愿意同我在一起吗?你可会答应?”
四目相对,余莫卿知道永夜是以为她在乎名分,便名正言顺的正式问她,可她心绪愈渐复杂,连她自己都还未认清这份感情的深浅,她怎会答应永夜?
她收了视线,低头不想再看那蛊惑的脸庞,涩声答道:“如今我深受桎梏……永夜,这份感情,我担待不起……”
“担待不起?”永夜抬手将她的脸捧起,逼她看向自己,墨眸含情,一字一顿道,“担待不起又如何?我不需卿儿担待……卿儿,你身负重罪,我替你扛着,你深受桎梏,我便替你披荆斩棘,你担待不起,我便等你,等到你肯放下过去,等到你回心转意,等到你能判断这份感情的真假虚善……我只求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卿儿,不要再推开我了……”
余莫卿眸色大变,猛然抬头看向永夜,惺惺血丝涌上眼眶,她从未听过如此动情刻骨的话。
前世他人所说甜言蜜语,无非是夸赞她美貌智慧,对她百般追求的人,也不过送花送房。速食社会,消化感情,只要她扭头,便无一人愿意等她回头,这是她早已认清的事实。她唯一的执念是对大哥抱有希望,将精神安慰全部寄托在大哥身上。可是现实给了她一个大巴掌,将她狠狠拍醒,让她心如坚石,无人能转。
她刚想说些什么,却不料永夜欺身而来,直接覆上她那狰狞嘴角,将她还未说出口的话悉数吞进嘴里。
余莫卿的脑子轰然炸开,那舌头长驱直入,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百般攻势下让她步步沦陷。她想抬手推开他,却被那副健壮的身体强硬压在墙上,让她无法抵抗。
永夜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搂在她的腰间,将余莫卿的娇嫩含在嘴中轻咬慢啃,隔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墨眸蒙尘,不断喘着粗气,又低沉着嗓子道:“卿儿,我知道就算我再说多少情话,你也未必相信我,没关系,我会用行动告诉你的……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所以,不要再推开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