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暗主,永夜公子,久闻盛名,今日终于一见,大人和公子果然龙凤之姿,小官有礼了。”见余莫卿和永夜上前,唐瑞也下了阶,作揖行礼,态度很是谦卑。
余莫卿自然也是恭敬,回礼时嘴边淡淡一笑。
“大人过奖,还有劳大人的照顾。”永夜自然也不是不知礼数之人,态度谦和却又符合他的身份。
不过唐瑞倒也警觉,一阵寒暄下来很快便发现了余莫卿无法开口的事情,原以为是这位暗主性子高冷,随即却又被人打断了念头。
“暗主大人前些时日查案之余嗓子有些受损,暂且还没有恢复,所以还不能开口,还请大人见谅。”冬郎倒不介意为余莫卿解释原由。
“原来是这样,不碍事不碍事……试想暗主身子欠佳也如此尽心尽责,长路漫漫也护送着和亲团,反观小官还于府上如此闲暇,实乃小官惭愧了啊……小官即刻便仔细吩咐着下人们,悉心照顾大人,往后舟车辛劳,免不得吃苦了。”唐瑞笑容和善,眼中尽是敬佩之色,对余莫卿点了点头。
“自是辛苦些,摄政王殿下才执政不久,咱们这些身边人若不尽心尽力,那可就愧对殿下栽培之意了。”还不等余莫卿谢意,冬郎却从旁附和,盯着余莫卿的神色仍旧是戏谑。
余莫卿扫了冬郎一眼,知道自己也不能解释什么,心中不免冷笑。冬郎的心思她岂会不知,无非是想告诉唐瑞她和邢天耀是一个阵营里的罢了。但她心中还是留了个心眼,虽不知这唐瑞是何身份,却值得冬郎大费口舌表明她余莫卿的身份,大抵背后也是有其他势力在支持着吧。即便她也不知道冬郎又有何用意,但她还是恭敬谢了一礼。
随即唐瑞和冬郎又交接了几声,这才走到了主婚车前,“微臣乾城城督唐瑞,参见平阳公主,殿下千岁金安。”
见唐瑞行礼,身后唐府的一众人也跟着行礼,众人齐声呼道,“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金安。”
“免礼。”车内传来略显疲惫的声音,但仔细听仍是那符合身份的骄纵和威严。
邢天熙话音才落,唐瑞便道,“殿下千金之姿,担此和亲之任索然艰劳,途径乾城理应微臣接应,还请殿下不要嫌弃鄙府简陋,于府上休息一日,再做随后行程。”
“有劳大人了,本宫在此谢过大人,他日进言于宫中,定会提及大人好意,还请大人莫要嫌弃此番和亲团叨扰府上。”这时车帘被随行的婢女们掀开,终于看到那身鲜红嫁衣被搀扶着下了车。
只见邢天熙仍旧盖着盖头,那一身嫁衣却阻挡不住她玲珑的身姿,唐瑞见公主下车,立马向后退了一步,又鞠了一躬,“初春微寒,殿下当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