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仁棠答了几声,连忙退了出去。
余莫卿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原来流安的宫人也少不了一颗八卦的心,她刚想吐槽,却察觉到突河已经回身,又端起脸上的矜持,有些试探问道,“那陛下……”
“本汗陪公主用过早膳再走。”突河急忙道,生怕别人回拒了一般,眸中闪烁着星点。
“啊?”余莫卿憋了口气,不甘心地捏了捏被角,心里忍不住腹诽道,看不出我一点也不想留你吗?
“那……那个……陛下不应该上朝吗?”余莫卿小心翼翼问道,不禁瞥了眼窗口射进来的阳光,暗想这个时辰他也该去上朝吧,还在这儿陪自己吃什么早点?
“无碍,昨夜本是大宴之喜,本汗早已下令,今日停朝,若有事直接派人向御殿递折子便可。”突河解释道。
“嗯?”余莫卿瞪大双眼,还能这样?
可既然突河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跟着干笑几声,“哦,呵呵,是这样呀……那……那多谢陛下……”
“说什么谢不谢的,这偌大宫廷也只有本汗和姐姐两人罢了,如今婚期延后,很多地方姐姐也不能雷越,恐怕多有烦闷,本汗理应陪着公主的。”突河一早便猜到余莫卿又是谢东谢西,连忙拒绝,那诚挚自少年眼底流露,丝毫没有矫揉之态。
余莫卿咽了咽口水,这孩子还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但脸上仍旧堆着笑意,“妾身……”
“不必多谢了。”突河快速堵住她即将说出口的谢意,随即走来坐在床边,“只是……只是姐姐,日后不要和小河这般生疏可好?”
余莫卿下意识向后退了些,生怕突河向自己这边再靠近,她虽把他当做孩子,却并不想和他过分亲近。但她抬头看去,那恳求的眼神吐露些许孩童的天真和单纯,青涩的面庞不知被突如其来的气氛熏染,竟添了几抹绯红,竟令她无法拒绝,她叹了口气,也不知这突河是真傻假傻,这份纯真是做戏又或是真情?
见余莫卿没有开口,以为她并不领情,突河便垂下头,面色有些凄婉,连声音都变得飘忽,“姐姐不知,小河自小丧母,亦不曾有兄弟姐妹,连父汗也没见上几面,前几年便病逝了……小河以往听闻,结亲便是多了一个亲人,昨夜姐姐也说了,若是汉人婚礼,便是喝完合卺酒,夫妻便是一体,同心同力……如今小河结亲,便是姐姐了……那是不是……是不是意味着,意味以后……姐姐就算小河的亲人了?”
余莫卿虽对突河印象并不差,但防备却是不曾放下,她并不确定他所说这番话是讨好自己还是为了什么,索性问道:“可是……陛下……陛下不是还有叔父的吗?世子殿下不正是……是陛下的兄弟吗?”
“不!他们不是!”也不触及什么,突河骤然站了起来,语气很是激动。
余莫卿有些诧异,抬头看去,突河眼中竟闪过一丝慌乱,她挑眉,这又是怎么回事?
许是以为余莫卿受了惊吓,竟半会儿也没有开口,突河又小心坐了下来,略有歉意地看着余莫卿,“对……对不起姐姐,吓到你了……是小河不好!是小河不好!”
“不!不不不!陛下误会了……”余莫卿摇头,故作无辜地问道,“妾身只是好奇陛下怎么会这么想?毕竟摄政王、世子们还是与陛下有血缘关系的……怎算不上亲人了……”
突河蹙眉,脸色有些难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