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总算知道利用机会要她伺候了,血月好笑地点点头:“好好好,我喂你就是。”
说罢,血月含了一口粥,快速地贴在南宫澈唇上,把粥渡过去。南宫澈坦然接受,只是有些留恋她软软的唇。
如此反复几下,南宫澈眼眸有些黯了,下意识要缠住血月的唇,血月顿时伸手压住他的肩,责怪道:“好了,乖乖喝粥,等你伤好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不行。”
南宫澈有些不满意,不过听她说等他伤好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又有些飘飘然了:“此话当真?”
“再真不过了,我可是一诺千金的人。”血月笑着又贴上他的唇,继续喂着碗里剩下的清粥。
这一回,南宫澈听话多了,不再缠着她索吻,只是眼神灼热得让血月心儿也滚烫滚烫的。
大概是血月出去要粥,让外面的人都知道南宫澈醒了,于是夜重天和阮暮天走进来看看情况,结果见到两人这温情满满的一幕,都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血月却仿佛没听见一样,执意把一碗粥给南宫澈喂完了,才替南宫澈擦了擦唇,转头看了夜重天和阮暮天一眼,让出了些微位置给两人。
“南宫澈哥哥,没想到你也会用‘苦肉计’这一招啊!但看来很有效哦!”阮暮天笑嘻嘻地上前,看了看南宫澈的伤口之后,知道没什么大碍,就打趣道。
血月哼了一声:“看来有些人是惩罚的不够,下次我会记得加重点。”
苦肉计?南宫澈向她索取什么都是霸道十足的,可从来不会想着讨好她,自然也不屑于用什么苦肉计了。想挑拨离间也得看她是不是有那么蠢。
“我错了!”阮暮天吐吐舌头,连忙闪到一边去了。
夜重天的脸色倒是挺凝重的,因为他从木槿口中得知了一切经过,对刺客的来历很是怀疑。他便上前问道:“陵,本来你有伤在身,我不该问你,但刺客也不能不查,他们的来历你应该清楚了吧?”
南宫澈和大多刺客交过手,何况那领头的一开口他就觉得耳熟,现在联想起来,自然已经猜出了七八分。略默片刻,南宫澈说道:“血衣卫。”
“什么?”夜重天略有些失声地叫了出来。
阮暮天也感觉十分震惊,道:“南宫澈哥哥,这不是真的吧?血衣卫怎么会对夜氏族人动手?”
南宫澈淡道:“在误伤本王之后,刺客全部撤退,你们以为呢?他们不是冲着夜王府来的。”
南宫澈这么一说,夜重天和阮暮天瞬间明白了!
刺客没有伤夜王府任何人,他们的目标是血月,但他们没有想到南宫澈会为了血月挡一剑!误伤了夜王,自然是大罪,所以他们全部撤退了。
想来,那名刺伤夜王的刺客,回去之后就会面临一死。
“他怎么会出动血衣卫对付血月?”夜重天看了血月一眼,难以置信血月会让那人出动血衣卫。
“不管为什么,本王这次都不会饶他!”南宫澈握了握血月的手,眼神阴冷。
血月听的云里雾里,她对夜阑国形势还真是不太清楚,除了这几天在书房听到的一些‘秘密’,知道南宫澈掌控着夜阑国大部分经济命脉还有军队之外。
“南宫澈,这个血衣卫什么来头?”她问道。
夜重天和阮暮天双双看着南宫澈,猜测南宫澈会不会告诉血月,毕竟这可是夜阑国高层机密之一。
南宫澈只停顿了一秒,便说道:“血衣卫是夜氏一族中最高影子卫士,他们只听命于夜氏一族最高统治者,从未失手过。不过,他们不会伤害夜氏族人,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血月眼神一下子厉了:“这么说,这次要我命的人是夜万穆!”而血衣卫之所以会撤退,是因为他们误伤了南宫澈,违反了夜氏祖宗定下的规矩。
夜重天和阮暮天对视一眼,双双嗟叹他们的夜王是真的陷进去了,连这么高的机密都告诉血月了,但愿血月对夜王府没有威胁才是。
“血衣卫是夜万穆手中仅有的王牌,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动用,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会派血衣卫对你出手。”既然南宫澈已经说了,夜重天也就不避讳血月了,他说道。
血月既然知道血衣卫是夜万穆派来的,其中弯弯绕绕就想通了,她冷笑道:“对付我是假,对付夜王府才是真的。”
“怎么说?”夜重天一时间还没把血月的安危和夜王府联想到一起。
血月看白痴似的看了夜重天一眼,嗤道:“虽然我不认为我代表云倾国,但很可惜世人绝对是这么以为的。现在我和南宫澈被赐婚,也是夜阑国和云倾国联姻的一种形式,而如果我在夜王府里出了事,云倾国会怎样?”
夜重天惊道:“难不成上官情还会攻打夜阑国?”
不至于吧?血月对云倾国有那么重要?
血月一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点头:“那疯子皇帝真会这么做,而且他绝对会把账算到南宫澈头上。”前提是如果她真死在夜王府了的话。
“攻打就攻打,难道我们还怕他上官情不成?”阮暮天哼了一声。
血月慢条斯理地问道:“我死了吗?”手上突然传来一阵重握,紧接着是南宫澈的闷哼声,大概手一用力就扯到伤口了。
她忙转身,拍了拍南宫澈的手背,笑道:“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死,算命先生说我可以活到一百岁以后呢!”
老妖精!夜重天暗暗啐了一口,但却不敢表现在脸上。这女人自己手腕厉害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有南宫澈给她撑腰,他算是彻底惹不起了,之前的仇也甭想报了。
南宫澈深深看了血月一眼,之前那种看着她快死在他面前的恐惧,还没有消失。只是,他不会将心底这股脆弱展现给任何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