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有好几个,接连着有好几个人走进门来,好几个人都是重量级的人,几乎算是指着维克多的鼻子大骂特骂,各自站在各自的角度说着这次的损失有多严重,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给维克多,像是自己就是以神圣之名下来对维克多下主的旨意一样。
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就是自己在家躺着睡着,突然间仓库就被人一把火烧了。尽管那时谁烧的他们不用睁眼都知道,只要有人敢把他们从梦里面叫醒过来,那一定是位子比他们还高的人,在人人平等的叶钦科夫堡垒当中,地位比他们还高的人其实很容易就能想到。
但是他们并没有去找科斯基痛诉,而是转过来找维克多,原因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在他们的想象中,新上任的维克多好欺负得多。
事实也确实如此,才上位的维克多为了避免过多的摩擦,几乎在所有情况下都会选择退让,但也正是这样,就成了这群高官爵禄的人比无耻更加无耻的表现机会。从第一个掌管叶钦科夫财务的人来过之后,就像是陆陆续续商量好了的一样,每隔大概半个小时,就会有另外一个人推开那扇门走进来,这是第几个维克多已经忘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记住那个已经自爆了的红色胖子的名字,更不必提这些平时都看不到人影的大佬们了。
这些叶钦科夫的高层们跟以往一样,不敢到科斯基面前去询问,只能到这里来指着维克多的鼻子骂,更何况,他们现在也根本就找不到科斯基。
维克多看着面前这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很难相信他是经过了大地震的幸存者,而且当时他的年龄也并不是还分不清实事的人。
看来能让一个人脑子里面保持清醒的并不是堪称痛苦的经历,而是足够强大才行。维克多心想,他已经听够了面前这些老东西不停地说教,一遍又一遍只是想把自己的责任推卸干净,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的位置。
他发现门口那个位置还有一个人正在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一样等待着要进来继续指着维克多的鼻子一通大骂。
真是够了!维克多心里暗道一声,完后他缓慢地抬起头来,面对着他的老人脸色一抽,刚刚抬起的手中握着那个镀金的杯子,里面装着南方的精品茶叶,一看到维克多像是冰雪一样的眼神,那才顺喉而下的茶水怎么都不清香了。
老人瞪大了双眼,内心当中不自觉升起一股恐惧,这种恐惧就像是食草的动物面前出现了凶猛的肉食动物一样,是一种几乎算是本能上的惊慌。
“你这是要干什么?”老人又惊又怕,强行忍住了内心的惶恐大声喝问道,这声音引起了门外的人探头来观察,身份贵重一点的人则是在门边露出半个脑袋,身份不那么贵重的人这算是在门门跟门框的缝隙间偷偷观察,这时候他们都是同一种人,没有任何地位上的区别,都是充满好奇心的好宝宝一样。
维克多知道外面的人是什么状况,事实上会出现现在这一幕就是因为他一直在放任人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飞扬跋扈,原因就是因为他才接过叶钦科夫的大旗,还有很多任务和事情都需要家里的长辈和晚辈共同配合。而现在看来会让那个仓库被毁了,会让那么多年轻人死的面目全非,这全都是因为自己习惯性的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