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给我们凌云盟一单大生意,凤盟主拿不定主意,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特来讨一下伯卿兄的主意。”
伏夔立即明白凌云盟的这单生意肯定与自己有关,否则凤夷吾不会来请教他,当下一拱手,“凤盟主客气了,既然是凌云盟的生意,凤盟主自己拿主意便是,何必来跟在下商量。”
“伯卿兄何必如此见外,上次乌弋的事,你劝说凤盟主不要掺和进去,更不要去助临沅王一臂之力,果真单桓一败涂地,临沅王也事败逃亡燕国,伯卿兄对凌云盟有大恩,我们怎能不投桃报李?”
伏夔心中冷冷一笑,凌云盟虽然听从了他的建议,未去管临沅王这档子闲事,可到底还是帮助临沅王逃出大周,把他们藏在了燕国一个隐秘之地。
“凤盟主倒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即使没掺和草原上的事,可还是拉了临沅王一把。”
“那有什么法子?”钟繇轻轻叹了口气,“秦家向凤盟主苦苦哀求,说看在高祖曾对秦家有大恩的份上,无论如何也要救救高祖皇帝留下的孩子。”
“原来如此,”伏夔知道钟繇的话不尽不实,据他探知的消息,是凤夷吾喜欢秦家女儿,是那个女孩子苦苦哀求他,他才伸出了援手。
不过伏夔也懒得理会这些事,“凤盟主到底要接什么单子,还要来询问于在下?”
“有人花钱,想在竟陵公主的葬礼上要几条人命。”
伏夔浑身一震,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不用说得太明白,可不知为何,这次他就是想装装傻。
“钟兄玩笑了,竟陵公主虽说还在病中,可到底年轻,哪里那么容易就薨逝了呢?”
钟繇知道他的心思,也不点破,只是轻轻一笑,“竟陵公主的病能不能治得好,旁人或许不知,我不信伯卿兄也不知,我相信也拖不了多久了。”
“那要跟凌云盟做生意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竟陵公主一定会不行了呢?”
“他们也拿不准,所以才说她死,这生意就给凌云盟,如果她病好了,凌云盟就当从来没听过这事。”
伏夔沉默了半晌,“要什么人的命?”
“伯卿兄真的猜不到?”
“这些士族倒真的是胆子大得紧,就不怕事后被皇帝查出来,夷三族吗?还有,凤盟主一旦答应了这买卖,该如何脱身?”
钟繇听伏夔担心的,居然是凌云盟的安危,就明白他从内心并不反对凌云盟接这桩生意,笑着说:“猫有毛道,狗有狗道,凌云盟能成为天下第一帮,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
钟繇正想向伏夔告辞,却突然听他说了一句话,令钟繇吃了一惊,“无论如何,要留下甫氏父子,尤其是甫君凌,那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