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骨再小,毕竟也是断骨之痛。花侧之所以还能不痛不痒的到处疯跑,正是因为这止痛增肌的药膏。
可她今日这样浑跑,全然忘了时间,差点耽搁换药的时辰。
若药效一过,就花侧这幅孱弱的身子,怕是得痛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吧!
想到这,王黎没好气的将重新包好的纱布紧了紧,接着极其难看的打了个死结。
花侧还蹲在地上做单手抱头状,见手腕被包好,抿抿嘴,试探着说了句。
“王爷这手艺…不错哈…哈哈…”
就花侧对王黎近日的认知,她觉得没什么气氛是一顿嬉皮笑脸不能调节的。
可独自干笑了半天,眼角的褶子都笑出来了,人家王黎愣是冷在那里,眼中半分暖意都没有。
花侧知趣儿的闭了嘴,许是今日在外面逗留太久的缘故,花侧打回房后,脸上这鼻涕就没断过。
长江水一般,怎么吸怎么有,源源不断。
不过她这么没完没了的吸,作为一个王爷实在不雅。
一旁的王黎忍不住微微动了下嘴角,朝她扔了块方帕,斥责道。
“擦掉,不许吸!”
这话一说完,王黎自己忽然有一种老子教育儿子的错觉。
不过想想也是,她这么大个人了,遇着伤风流涕,却像个孩子似的只吸不擦。
不仅如此,竟然还会在戏楼与一个六岁的孩子发生口角,并滚在地上,打成一团。
这样样件件,哪里像个王爷该有的样子,完全就是个没被教育好的野小子一般!
一想到暗卫描述花侧在戏楼发生的事,王黎心里不由一阵无名火,微微皱眉,冷声道。
“你几岁了?”
花侧还在那蹲在地上擦鼻涕呢,一听这话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迟疑下,道。
“我…不小了…咋了?”
王黎那道眉头皱的更深了,训斥道。
“不小了?不小了怎么连个孩子都打不过!”
王黎这话听上去是训斥,却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花侧微微反应了下,便知道这定是有人将戏楼发生的事悉数告诉王黎了。
不过这话听着有点刺耳,花侧反驳道。
“不是打不过,而是他咬人!还专挑我这伤患的地方下口!您瞧!”
说着,花侧还告状似的将自己的断腕向王黎眼前伸了伸,像是证明自己被咬这个事实。
可这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王黎看着花侧的断腕,顿了顿,依旧冷着脸道。
“若是敌人来袭,你可还管他年岁几何?”
他这话是不假,可…
花侧起身说道。
“可他又不是敌人,就是一个被家人惯坏了的孩子罢了。”
花侧的话是大多数人的想法,不过在王黎眼中,只要有人侵犯他,甭管大小,皆为敌人,统统该杀。
见王黎冷眼瞪着自己不语,花侧一怂,又乖乖的蹲回了地上。
没办法,谁让自己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了呢,人家生气怎么了,没打你就算你命大了还想怎么样。
蹲着蹲着,花侧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心道若说这活阎王生气要斥责,也该先拿小爷私自出府这事开刀,可他生气的方向竟然在打架输赢上,这似乎跟想象的不大一样…
正疑惑着,忽听王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