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水草缠住的那次?”
“不是,是咱小兰姐在水底下吓你的那次。”
谢芜悠难以置信地掀开车帘,盯着李谨僵硬的脖子:
“那也太早了吧,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多怕你吗?”
李谨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耳尖泛着粉,“我只是不小心攥在手里了而已。”
谢芜悠还想再问什么,却在看见车前几个小小的身影后把此事全然抛到了脑后。
小老虎!
她笑着对小团子们张开双臂,马车抖了抖,三个小东西便钻进了车帘。
将马车在虎妈妈身上套好的李谨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条狗。
他对着一脸懵的白焰,突然有了些同病相怜的感触。
于是他握住了白焰的一只爪子,诚恳道:
“君心难测,从今以后咱俩就是兄弟了。”
白焰瞪着狗眼看着他,然后叼走了他腰间的一袋肉。
此时谢芜悠的声音从车帘内传来:
“白焰呀,拿完零嘴赶紧进来,莫被风吹着了。”
看着白焰摇着屁股走进车帘的样子,李谨突然觉得,即使是身上这件谢芜悠亲自挑选的衣裳,也不足以抵御这入骨的寒冷。
他将手里的紫琉璃轻手轻脚地塞进怀里,以此来获得一些微末的热度。
身后传来车帘撩动的声音,他已经不报任何期待了,许是白焰或者虎大虎二虎三又要找他拿什么吧。
腰间突然一紧,是一双纤细的手臂环住了他,谢芜悠将头放在他的肩窝上,贴着他的耳畔呵气如兰:
“同我说说嘛,你有多喜欢那块紫琉璃?”
李谨目不斜视,控着马车避开一棵大树,“不喜欢,我随便一上街就能看到一模一样的,可是我舍不得丢,毕竟是唯一的念想了。”
谢芜悠紧了紧圈着他的手臂,“可是我也没旁的东西了,那个玉坠算我的信物,要不救出林莯雪后我送给你?”
李谨眉宇间闪过一丝嫌弃,“要不你换个信物?也别送我了,收回来处理了就行。”
“穷讲究,不对,你送过我东西吗?”意识到这一点的谢芜悠惊呼道,突然放开了李谨,闪身坐到了隔他十寸的位置。
李谨面色一红,“准备了,但怕你不要。”
“你问都不问怎知我要不要?快拿出来看看。”谢芜悠闻言来了兴致,抱着他的胳膊轻轻摇。
“不用了吧,你肯定不喜欢。”李谨不自然地看向别处。
“我喜欢,快给我。”
“哪有看都不看就说喜欢的。”李谨听着这话一点都没觉得安心,反而更加慌乱。
谢芜悠无法,只得先退一步,“好吧,我也有给你准备,要不你先看我的?”
李谨身子一直,她也准备了?
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