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来也是他命不该绝的缘故,落黎音那日,其实去的地方是人界。
这可是他们家阿羡呢。
阿酒不知道那两人的纷争,可却忍不住的想笑。莫羡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宿深会这般回答。
,到底是没说什么。
是他藏在心底,怎么待她都觉得手足无措的小姑娘呢。
那故事俗套又老气,现在回想起来,处处都是破绽。
只是——在那时,落黎音却好像丝毫都没有怀疑过。
“如此说来,惠妃娘娘母子与昭王殿下母子同皇后娘娘很是亲厚了?”莫羡若有所思,“若是出于真心实意,倒还真是结了个善缘。”
大魔王对那位传闻当中寄情山水的昭王殿下更是好奇了几分。
毕竟——虽说顾城不愿承认,可他的小命,还真是握在那小姑娘的手中。若是这小姑娘有什么意外,他这个侥幸活下来的,大约也要去见先祖了。
又何必急于一时,平白的惹人厌烦。
这生在皇家长在皇家,又是占了长子的名头,便是打小由太后皇后教养,宿徽便对那至高之位半分觊觎都没有吗?
莫羡不敢拿这打包票,可瞧着某位殿下那副心中有数的模样,她又不敢断言了。
再怎么说,那也是他们灵族的宝贝,哪怕现在,大约已经没人还记得灵族的名号。
可他记得,他便不会叫自己一族的宝贝,被旁人轻易的给诓了去。
宿深其人,年岁尚轻,却已经是在六部历练了几年的了,况且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后,也都是人精,若是那位昭王殿下当真意图不轨,只怕早就让这几位给瞧出来了。
能一直相安无事到今日,本就代表了对宿徽的信任。
“母后她既是于父皇无意,想要做的也不过是保全我同唐国公府,这交好大皇兄与惠娘娘,于我们母子并无害处,何乐而不为?”
就算,就算这小姑娘已经被落黎音给叼走了,他还是有点不甘心。
总之,小心眼的君上算是给顾城记下了一笔。
小姑娘回过神来后,便看见了那副堪称怪异的景色。
宿深看得向来很开,都道天家无情,可若是并无利害之争,是双赢之势,想要相处的好,可不就是一两句话的事儿。
大家都是聪明人,交往起来亦是省心省力。
他那会儿脑子是坏掉了吗?怎么连这样拙劣的手段都真的信了?
可那段记忆,却模糊的不行。
可那副小模样,瞧着便是可怜的紧。
“惠娘娘也好,大皇兄也好,都是知恩图报的人,”宿深自然瞧出了那小姑娘的未尽之言,“阿羡,相处多年,我是信他的。”
落黎音是知道自家小姑娘的脾性的,便也没有打搅她,只是递了个眼神给顾城,让他识相点赶紧出去。
若真真是他看走了眼,那也只能说是他的大皇兄藏的太深了。
身上满是天界气息的人,根本就不是从九重天出去的,若是九重天某一股势力的话,那不管有多么的小心谨慎,定然是会留下些许的蛛丝马迹的。
倒霉君上察觉了那一伙人的意图,心底是憋屈的不行,可只能顺着人家的意思走,谁叫——他还真的不想在那时候死呢。
“这些年来,大皇兄一直对朝中之事避嫌,从不曾主动的替父皇分忧,便是父皇交到他手中的差事,他也是大多辞了。”
尤其是已经达成了共识之后,顾城看小姑娘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
甚至——好像,不管是沅枳上神,还是白泽,或是当初九重天的那些人,都误会他,喜欢那小妖。
多荒唐。
落黎音和顾城两人大眼瞪小眼的,谁都不让谁。
宿深微微垂眸,那是他的皇兄,是幼时会偷偷背着先生替他抄书的大皇兄,他一点都不愿意怀疑他。
若是当真看走眼,那也不打紧。
可落黎音却很清楚自己的性子,就算是“救命恩人”,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顾的把人带上第九天阙,
左右还有的是机会和法子。
“殿下这般,倒是和你平日里不大像了,”莫羡眉眼带笑,叹息般的说道,“不过这样,倒是显得殿下多了些人情味儿,比从前更让人想要亲近了。”
到底是十五岁的少年,哪怕是生在了帝王家,长在了帝王家,心底也还是软的。
“我待旁人,可从不会这般好说话。”宿深挑眉,“你这可是想差了。”
宿深茫然地看了看莫羡,又抿了抿唇
不管如何,最后的结果——便是他带着那小妖去了第九天阙。毕竟是“救命恩人”的一点小小要求嘛。
“那也算不得什么,”莫羡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道:“昨个与外祖母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歇的晚了些,今个又起了个大早,如今都有些累了。”
宿深茫然地看了看莫羡,又抿了抿唇
不管如何,最后的结果——便是他带着那小妖去了第九天阙。毕竟是“救命恩人”的一点小小要求嘛。
宿深默了默,素来苍白的面容多了几分红意,“那……你要不要歇一会?这还得走上一会儿,歇一歇,也不打紧的。”
哪怕是落黎音,都已经看不清那时的他到底是什么心情。
小姑娘蹙眉,不是说,这两人关系还不错?可她怎么瞧着跟快打起来的一样呢?
宿深茫然地看了看莫羡,又抿了抿唇
不管如何,最后的结果——便是他带着那小妖去了第九天阙。毕竟是“救命恩人”的一点小小要求嘛。
莫羡瞟了他一眼,心底跟明镜儿似的,这人说话吞吞吐吐的,分明是心底有鬼!
“也好,晚些还要见过昭王殿下,总不能失礼,”莫羡说着便向后靠了靠,闭着眼睛一副打算歇下的样子。
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