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哀家连你一并发落!”
李玉英心中惶然,李月英跟在邵将军与邵夫人身边,一般来说是不可能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说明邵将军与邵夫人可能出事了。
皇太后显然也在气头上,连她也一并恼怒。
咬了咬唇,李玉英伏首哀婉道:“贱妾可对天指誓,绝没有半点图谋不轨之心,贱妾相信贱妾之妹也是一样。请皇太后,明察!”
“好好好。”容太后一连道了三声好,一声重过一声,“哀家便成全你,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来人,美人李氏以下犯上,串通外臣,即刻送赴宫正司讯问。”
李玉英身体一颤,却仍在跪伏不动,不发一言。
脚步声渐近,李玉英心中浮起绝望。
“母后。”出声的,却是皇上牧玉龙。
李玉英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牧玉龙立在李玉英身边,向容皇太后行礼,“当日李家的案子,的确是由书闲与青湘主理,李氏也的确是青湘救出。
但接李氏进宫,却是孩儿的意思,与书闲、青湘都没有关系。李校尉当日为国尽忠,如今却子女凋零,这也是朕体恤良臣的意思。
李氏自进宫后,一直恪守宫规。身边宫人,又尽皆是新人,何来与外臣串通之说?
一事归一事,李月英所犯之事,当与李美人无关。”
容太后静默一阵,声音淡淡的,“既有皇上为你开脱,哀家便暂且信你。一会之事,你不得多嘴,否则哀家容不得你!”
李玉英谢恩,“多谢皇太后。”
李玉英刚站起身,便有两名宫人先后而入。
一人走到容太后耳边悄声回话,另一人则朗声道:“冠军大将军、金乌卫中郎将邵将军在外求见。”
牧玉龙没有说话,看向容太后的神色。
容太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听了耳边的回话,淡笑一声,“邵夫人病了?这还真是凑巧。
哀家刚想治她的罪,她便病倒了。这个书闲,未免太过护妻。只是,这件事事关国舅府声誉,便是皇上想求情,哀家也不允的!”
牧玉龙连忙应声,“母后说的是,孩儿绝无维护之意。只不过这生病之事,恐怕是装不来的。
倘若书闲真的为了维护青湘,而捏了这么个理由,我也饶不了他。
但既然宫使都这么说,不妨还是先召个太医,给过去瞧瞧,以证真伪?”
容太后微微一点头,牧玉龙向身边侍宦吩咐道:“请太医过安国公府给邵夫人瞧病,若是真病了,就好好医治。
若是装病,即刻来禀,朕要连邵将军一并治罪的。”
侍宦应声而去,容太后不置可否,朝身边内侍道:“让邵将军进来。”
李玉英已经避到了一边,心里仔细思量着整件事。
心里既担心月英的安危,又害怕邵玄冬与陆青湘如果真的出事,会牵连到月英。
不过当她看向牧玉龙时,心里便安定下来。
她笃定,牧玉龙是向着邵玄冬与陆青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