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尚书一听,还真很有道理,便咬牙撑住了没晕,只是夜里也没有睡个安稳觉。
次日天未亮就要起来上朝,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要不是想到有陛下的容颜,今天也是不想上朝的一天啊。
还遇见了神采奕奕的矜桑鹿,都愣了愣,就瞧她一袭官袍,戴官帽,女子之身,竟是撑得起这官袍的浩然之气。
瞧着,竟还有些不同男子的隽美,也有女子没有的飒爽。
这女土匪,竟还有些风姿。
瞧瞧,众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朝着她看去呢。
好在她还有些凶残的匪气,不然真让人担心她这姿容会祸国。
矜桑鹿察觉到不少人在打量她,还有小声议论的,也只是走好自己的路,朝着金銮殿走去。
瞧着威严辉煌的宫殿,还叫她怔了怔,竟是情不自禁就有敬畏之心。
也是,多少学子十年寒窗苦读,才有机会登上的金銮殿,也是该敬重的。
“女子入朝为官,东淮国至今也独有这一位啊。”
御史台的大人们瞧着踏进来的女土匪,看在她功劳大的份上,本想忍忍的。
可再瞧满殿的男子,独独她一女子,瞧着就格格不入,实难闭上嘴巴。
“东淮礼制治国,如今倒是为一女土匪破了规矩。”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土匪,是刚入京,就一个劲把尸体往刑部送的女土匪。”
“哼,此女真是凶残,为官,岂能如此草菅人命。”
“挺热闹啊。”
矜桑鹿瞧着声音不小的方向看去,就瞧几位老者吹着胡子,很是不满,便道。
“诸位有什么意见,不如直白地说什么,嘀嘀咕咕算什么?”
“哼,说就说!”
御史台的严御史心直口快,“你虽有军功,可也非只有为官,哪怕当个郡主都可,何须祸了朝堂?
身为女子,就该在安于家宅,同男子同朝为官,像什么话!”
“我若是安于家宅,还有你们什么事儿,要不让西蛮国打进来?”
矜桑鹿不甘示弱,瞧他噎住,哼了一声,“什么男子女子本该如何,诸位读圣贤书,怎么心胸如此狭隘?拘泥于身份。”
“只看到身为男子,天生便觉得傲于女子,就可对女子指指点点?”
“却是眼瞎心盲,看不到女子之身,却有远甚男子之才?”
“你!”
严御史噎了一下,还想反驳,可瞧矜桑鹿捏得脆脆响的拳头,想到她能徒手捏碎人骨的传言,下意识就闭嘴了。
其余御史仗着年纪大,摸着胡子教导,“即便你有才华,陛下也封了你为官,老夫等也不多说。
可你既为官,怎可肆意草芥人命,你来京城这三天,闹出的人命,比京城一年的都多!”
“这样的指责,我可不认!”
矜桑鹿哼道,“你们身为御史,不去查清楚来龙去脉,张嘴就可批评?
难不成别人骂我了,还要忍让不成?别人拿刀对着我,还要让着他们杀不成?
若是几位御史是这般认为的,那你们就站好了,让我骂,让我杀呗?”
“你你你.....”
御史气不顺,险些没一口气憋过去,其他御史瞧这个土匪这般嚣张,纷纷上前理论,却被气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