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大老爷心中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矜桑鹿,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说什么?让贺家滚出京城?
“你,你好大的口气!”
“两位可知道我的身份?”
矜桑鹿见贺大老爷愤怒的样子,依旧轻笑,只是眼中的笑意很是冰凉,瞧他变了脸色,便说。
“这是默许本寨主的身份了?知道当年矜家的下场吗?”
见他们还是静默,接着说,“看来是知道的,那你们这般吃惊做什么?自古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当年你们将矜家赶出去京城,也该想到有一日,贺家也得被人赶出去啊。”
“矜桑鹿!”
贺大老爷知道她今天的来意,沉着脸看向她说,“你如今来了京城为官又如何,不过小小的侍郎,还能一手遮天不成。我贺家乃望族,岂是你一句话,就可以将我们赶出京城?
你是坐拥西边三十座山的女大王不假,怎么,你还想带着土匪杀上京城,灭我贺家?”
“本寨主的土匪,也不是什么人都杀的。”
矜桑鹿瞧愤怒的贺大老爷,依旧面带笑容,“当初你们除去矜家,没有手染鲜血,那矜家为什么要手染你们的鲜血?
矜家为将,手上的鲜血代表的是功勋,怎么能让你们的血玷污了?不然,你以为当年的矜家还灭不得你们了?”
贺大老爷说不出话来,他出生的时候,矜家已经不复存在,可矜家的战功赫赫,提起来东淮国谁人不知。
能将敌国打得嗷嗷叫,又怎么会杀不得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不过是他们不想罢了。
想到矜家,贺大老爷心中烦躁,又怨恨父亲,若非父亲,贺家何至于背负这样的仇恨!
可他身为贺家嫡长子,岂能真让矜桑鹿灭了贺家。
“当年矜家乃东淮国第一将门世家,若非矜夫人和先皇不清不楚,谁还有本事让矜家落败?
我父亲当年身为御史,弹劾又有何错?当年便是百姓都在骂矜家,也是百姓将矜家赶出京城的。”
“啧。”
矜桑鹿听着忽地笑了,看向贺大老爷问,“不如你将你父亲请出来,让他当着我的面,说我矜家是罪有应得,才被人戳着脊梁骨。”
见他们不说话,嗤笑了几声,“本寨主都来了贺家,你觉得当年的真相,本寨主知晓了几分?”
话落,声音冷了几分,“文人的嘴啊,比我们的刀还厉害,杀人于无形。”
“凡事要讲证据,矜寨主如今也为官了,想定我们贺家的罪,那就拿出证据来,否则我们就告上公堂,看看你,能不能将我贺家赶出京城!”
贺大老爷捏紧了拳头,看向面露杀意的矜桑鹿,想到那日她屠杀土匪的凶残画面。
身体不禁颤了颤,也知道她想杀他们轻而易举,她没有,不就是没有证据。
当年矜家的事情,非他们贺家能办到的,她想洗清矜家的罪名,就要找证据。
可世家的把柄是这么好抓住的?无非是想从他们贺家下手,撕开一道口子,好逐个击破。
想到这里,更是懊恼了,贺家不该第一个出手的。
“证据么?”
矜桑鹿冷笑几声,睨了他们几眼,才说,“要本寨主细数你们贺家的罪名?是从四十年前说起,还是四十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