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来大理寺击鼓鸣冤,状告景安侯逼良为娼,还逼她们剃发出家,在佛门清静之地,和人做苟且之事。
好多女子都被活生生给弄死了,她们还带来了两具尸体,大理寺的仵作验证后,确实是过劳死。
便是来报案的三个尼姑,也是在女衙役的面前脱衣证明,她们的身上还有新痕迹,都是鱼水之欢落下的。
不仅如此,身上有多处伤痕,久经烟柳之地之人,一瞧就能明白,可也忍不住骂一声畜牲。
着实不似人能干出来的。
“求大人为我们作主,我们是山下的村妇,因欠债被卖入了烟花之地。”
“本想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我们到的时候,却是在尼姑庵,还被迫剃发。”
“穿着尼姑衣,却要在佛祖面前,同人欢乐,我等实在是怕天打雷劈,受不住煎熬,拼死也要逃出来,揭露景安淫乱的罪名!”
礼部尚书听着,都觉得恶寒,景安侯到底是有多恶趣,胆大包天,敢在佛门干这等污龊之事!
崔池砚自觉地自己远游三年,已经见多识广,可闻此事,也是半晌都不知道做何反应。
瞧着她们呈上来的证据,有卖身契,还有村民的证词,确实是山下的村妇不错, 和她们的口供并无出入。
最要紧的,还是当场撞见,据说是被一群忽然上山的村民撞见,就瞧一群尼姑和人在佛祖的跟前纠缠,场面十分淫乱。
崔池砚便提审当场抓住的嫖客,交代了一句,穿好衣服再过来。
见此人的面色也知道当时的激烈,不禁捏了眉心。
他为官第一件事情,竟是查这等事情。
“你可知道在佛堂淫乱,是何等罪名?”
“大人恕罪啊,小人一时色迷心窍,也是被人蛊惑了!”
“何人蛊惑?”
“是景安侯小妾的哥哥,就是开妓院的,同小人说可以和尼姑......”
“咳咳咳——”
礼部尚书瞪过去,示意他说话小心,崔家公子还未成亲呢,这种话是脸皮薄的公子爷能听的。
这人也是明白了,耸着脖子,含糊道,“就男女那个啥。”
说着,兴许是想到了什么,惊惧的面上竟还是流露出色迷迷。
“小人一开始是不敢的,可他一个劲怂恿小人,还说有景安侯担着,不会出事。
小人也是没有忍住,在佛堂那个啥,太过禁欲,小人就一时迷了心神。求大人恕罪啊!”
矜贵守礼如崔池砚,听着这样的话,再看向这人,实在没有忍住流露出厌恶。
“崔贤侄啊,不,崔侍郎,现在得抓景安侯小妾的哥哥,他是关键证人。”
礼部尚书见崔池砚的面色不好,分外贴心地转意他的注意力,还未成亲就听到这种事情,就怕有个影响,往后不想成亲洞房了怎么办。
“是,是要抓人的。”
可别是被灭口了。
崔池砚闻声,立即回神,吩咐官兵去抓人,可声音才落下,就听官兵说此人被捆着送来了。
不禁愣了一下,也明白了,女土匪做事,可真是动静快。
这是非除景安侯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