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贵女听着,心中不甘,可看着场下凶凶的女土匪,又无力反驳。
只是瞧着她身边都是俊雅公子,心中堵得慌。
身为女子,为官手握权力,已经跃过大多女子之上。
可她们又不为官,根本影响不到她们的生活。
若关乎姻缘呢?
“那个,我觉得你们是不是把女土匪想得太狭隘了?”
安国公府小姐郑渔溪很是怪异道:“且不说她现在乃正三品官,试问比起手握权力,和待在内宅,你们真觉得她会选择内宅?”
“再者,人家来京城之前,可是扬言不当官,就为皇后。所以,你们究竟在担心什么?”
“莫非,你们觉得她在皇后,和臣妇,会不选皇后?”
陛下若是能选择,谁会不想抱得美人归?
她们先前也是想抱的,可奈何父兄嫌弃她们为妃,委屈了陛下。
这不便是心塞,也得打消了念头。
“女土匪若真只想当皇后,确实碍不着我们啊。”
众人忽然就茅塞顿开了,她们又不配为皇后,她要能当,就随着她呗。
好在,还有陛下的美色,能诱惑女土匪,京城的俊雅公子,她就不会盯着了。
这样一想,大家看向女土匪的目光,都友善了不少。
别的不说,女土匪还是很赏心悦目的嘛。
矜桑鹿是感觉奇奇怪怪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眉心拧了拧,也没有看过去。
就瞧着年轻将军们被打得鼻青脸肿下场,一群老将们则是神清气爽地离场,很是满足的样子。
这画面看着,还有些心旷神怡呢。
见他们都上场,矜桑鹿也朝着场上走去,却听着年轻男子的清亮声音响起。
“矜监督,等一等。”
“郑少将军。”
矜桑鹿回头,就见是安国公府的郑曜,他的脸上看不出伤,不过走路的脚步缓慢了些。
这是伤在身上,可瞧他似乎心情还很是畅快,是因为能和南安王,还有武阳侯交手吧。
“怎么,还没有到打够,还想和本督交手?”
“不是。”
郑曜大步追上来,瞧着眼前还面露凶凶的女子,摇头说:“刚刚都认输了,末将便不会再不自量力同矜监督请教。”
“也并非是不自量力。”
矜桑鹿见他还很礼貌朝着自己抱拳行礼,挥手让他起身,说了一个事实。
“安国公府郑家也是将门世家,自立族起,族中男儿从无一人不上战场。
郑家的奋勇无畏,都是用战场的血战证明的,郑家的将军,何来的不自量力?”
郑曜听着矜桑鹿对郑家的评价,愣了愣,却是神色忽地复杂,走近了几步,欲言又止,还是压低声音问。
“矜监督的矜,是那个矜吗?”
矜桑鹿还怔了一下,瞧着郑曜说起矜字,眼中还有惋惜,忽地一笑。
“是。”
“难怪。”
“怪什么?我还有些惊讶,还有人,记得我矜家啊。”
听着女子平静的声音,郑曜却是觉得胸口有些闷,看向她轻声说。
“矜家的痕迹在四十年前就被人抹干净了,可谁都可以忘记,将门也不该忘。”
说着,有些怅然:“抱歉,我对矜家也所知不多,只读过矜家的兵书。这样的将门,怎么会消失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