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桑鹿听着,还愣了一下,是她忘记了,崔大老爷是将军没错,可在入军营之前,乃翰林院的学士,也是探花郎。
崔家有探花族之称,也是名不虚传。
“你是不是要看晋阳王府的卷宗?”
崔大老爷感叹一句,就说起正事,看向矜桑鹿,还掏出一把钥匙,递给她说。
“这是卷宗库房的钥匙,刚刚老夫大致扫了一眼,晋阳王从上战场到现在,打过的每一场仗皆记录得很是详细。”
“好,我去看看。”
矜桑鹿接过钥匙,也不耽搁,立即就朝着库房去,既然晋阳王府无惧她查,那就好好查查。
瞧着架上的一排卷宗,皆是晋阳王的,也能知道他的仗,有上百场,确实是军功赫赫。
便坐下来,从他初入军营的第一场仗看起,一直往后看,的确都是用的险招,却并非险胜,而是赢得很漂亮。
怎么看,战功都摆在明面上,难怪他们无所畏惧,随意她查。
可她会看不出点什么?
本寨主也是身经百战!
矜桑鹿的嘴角冷冷勾了勾,确定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就让人收拾好,她要去城西晋阳王府的军营。
却见崔池砚来了兵部,正和崔大老爷在说话,瞧她出来了,崔大老爷还惊讶道。
“咿,这么快就出来了?不到半个时辰呢,便是一目千行,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辰内,看完晋阳王的卷宗吧。”
还真同儿子说的,她很快就能看完卷宗。
矜桑鹿只是解释一句:“无须全部看完,看我想看的便是。”
瞧崔池砚并不意外,就看向他问:“这是知道我要去军营,崔侍郎想同去?”
“嗯。想查一个将军,除了卷宗,军营是必须亲自看看的,能非常直观地看到他们的实力,还有存在的问题。”
崔池砚点头,瞧矜桑鹿的气色很好,心情看着也是愉悦,便温声说:“陛下让我协助查当年先皇战败的事情,有什么吩咐,矜侍郎尽管说。”
“好啊,那就一起去军营看看。”
矜桑鹿很是爽朗地应下,同崔大老爷见礼,就和崔池砚骑马去城西。
晋阳王府驻扎在京城外面的兵马只有五万。这些兵马除了一些基本的巡逻,还有同附近贼寇的攻打,遇到水患雪灾这些,要及时出动救治,确保城外的安定。
城外也驻扎多家兵马,这也是皇城的一大保障,有他们的威慑,才不会有贼寇敢来皇城冒犯。
城西最大的两家营地,就是晋阳王府和于阁老府,也是相隔了两座山。
两家在山上操练,都是互不干扰的。
晋阳王府的营地要比于阁老府的营地,离着京城近一些。
“这座山,这就是晋阳王府的兵马常常操练的地方,往后的那座高丘,便是于侯爷的营地。”
矜桑鹿和崔池砚两人是先上了一座高山,了望着其他的山丘,就听着崔池砚感叹说。
“这座虎头山,从前被山贼霸占,地势复杂,村庄都环绕在附近,官府试着攻打几次,都没能剿灭这些土匪,收回山。
还得是矜寨主,轻易就攻战了这座山,从这里看,可真是绝佳的了望塔,都能看到两家兵马在山上的动静。”
矜桑鹿听着,轻笑了几声,见崔池砚真一脸佩服地看着自己,还甚为骄傲。
“在西边,多复杂,多凶残的土匪山,本寨主都攻打过了,这座山,攻打起来,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