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柔弱却很沉稳:“孙女只是希望,祖父在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多考虑华氏一族的利益。”
“邯郸王府传承至今,若是败在这一代,我等皆无颜面对华氏先祖,更承受不起族人的责骂。”
“祖父的年岁已高,还未求王位继承的圣旨,几位族老早有意见。今天,咱们才入京,就被逼着徒步请罪。”
“此事若是传回了邯郸,不知道祖父,如何跟族老们说?”
“你......”
“郡主。”
曲清寂见邯郸王的面色阴沉,便看向朝阳郡主说:“王爷所做,皆是为了邯郸王府好,这些年,若无王爷,郡主也享受不了现在的富贵。
至于将来如何,王府自然是有王爷来操心,郡主想要自己的孩子继承王府,你还是先找到个夫君。”
“曲家主,说的是。 ”
朝阳郡主听着,依旧淡定,也知晓问不出矜家的事情,也很果断起来,俯身行礼便离开了。
才出去就落了大雨,还有雷电,眉心微拧,见丫鬟撑伞过来,还打抱不平说。
“郡主,王爷他们太过分了,从不把您当自家人。”
“先回去再说。”
朝阳郡主看着裙摆的污渍,不想在这里逗留,快步回院子沐浴更衣。
想到今天发生的,再瞧外面的雷雨,有些心神不宁,闻着浴桶里的药香,又缓缓冷静,就问。
“还没有谨王的消息?”
“没有,谨王爷那夜里悄悄离开后,就找不到王爷的踪迹。”
丫鬟说着,瞧着郡主面上的病弱,心疼说:“郡主追求了王爷这么些年,太后娘娘和太上皇都是支持的,何不直接去寻太后娘娘,让陛下赐婚呢?”
“无须,幼时太后娘娘已经护着我够多了,现如今我已经长大了,想要什么,我自己来。”
“可谨王爷......郡主,恕婢子多嘴,王爷若是对郡主有情分,不会不打招呼,就去查邯郸王府的把柄。”
闻言,朝阳郡主摇头:“私藏兵器,这意味着什么?谨王乃皇室的王爷,他查,是他的本分。
我身为邯郸王府的郡主,随着王爷查,是安于本分。同情分没有关系。”
话落,又看向心疼她的丫鬟,摇头说:“情爱固然美好,也不是做什么事情,都要为情爱让路。
身份立场不同,抉择就不同。王爷有王爷的立场,我有我的立场,所幸,我们的立场,不是对立的。”
丫鬟听懂了郡主的意思,还是叹气说:“郡主,幼时谨王爷很喜欢郡主的,长大后,王爷就躲着郡主。
婢子觉得,是郡主长大后,没有幼时的纯真,谨王的心思单纯,肯定也喜欢简简单单的女子。郡主身后有那么多人护着,无须把自己变得这般复杂。”
“我若性子单纯,能活到现在吗?”
朝阳郡主闭目靠在浴桶里,嘴角还扯出了笑意,在苍白的面色下,衬得整个人,很是阴郁。
“母亲为什么会难产,我知晓了真相,凭什么不争?我的父亲乃世子,那么邯郸王府,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