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县令一时之间,甚是心满意足。
“沈灵,杨氏的证词,你可有异议?”梁县令再一次讯问道。
虽然不曾认识此人,但是努力回忆后,沈灵记得起来,自己第二次去杜仲家里时,在即将踏入门口之处,确实曾经遇到一人。
当时,仅仅是擦肩而过,所以看不清楚,自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此时有人走出,诉说自己就是当事人,并且指认自己,此事无话可说,沈灵自然是无可辩解。
“没有异议。”
“来人,让人证杨氏,签字画押。”
一旁的县吏,再一次小跑上前,将自己记录的证人供词,拿给证人杨氏签字画押。
“证人杨氏,今日你检举一事,本县自当另行记录,算你一功。”对着证人杨氏,梁县令脸露微笑,满意地说道。
“是,县令大人。”
没有等梁县令吩咐,杨氏自己就转身,自行离去。
望着杨氏的背影,梁县令这才对着沈灵再次说道:
“沈灵,对于杜仲,你心生怨恨,先后两次出现杜仲家里,伺机进行打击报复,无奈有他人在场,你只好暂时收手。
于是,在案发当日夜里,你再次潜入杜仲家里,一想到被此人举报,你心情不爽,情绪激动。
激情状态下,你出现‘意识狭窄’,缺乏理智,丧失自我控制能力,进而一时鲁莽,构成了激情犯罪,残害杜仲夫妇,最终犯下滔天大罪。”
本县以上推断,你可有其他辩解?”
梁县令也是现学现卖,将那一日沈灵为自己讲解的激情犯罪,灵活的运用到实践中,特别是其中部分专业词汇,适时借用,不仅言语优美动听,而且有理有据。
梁县令在心里,这一次是为自己,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暂时没有。”
沈灵的回答,再一次赢来周围百姓的一片嘘嘘声,情不自禁的展开了讨论,当然,都是在说沈灵的坏话。
甚至于有的百姓,竟然武断地低声言道:
“看样子,原告黄宣当堂状告一事,也不是空穴来风无端起疑。”
“什么风?那就是雨,什么起疑?那就是事实。”
“对,杜大夫夫妇二人,显然就是被沈灵所害,梁县令乃神判现世,已经找到凶手,终于算是为杜大夫申张冤屈。”
“唉,瞧他的那头短发,不伦不论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今日里,看来……”
“…………”
这些话语传来,自是让一旁的黄宣,内心里十分的高兴。
“安静安静,成何体统,这是西城县衙,不是菜市场。”
听到众人叽叽喳喳、乱轰轰的讨论,梁县令连忙制止。
虽然梁县令在今日里,收获了众多的声望与赞誉,但是在这堂审的关键时刻,梁县令一心不能二用。
毕竟案情还没有完全审理清楚,稍待片刻,梁县令立即声色严厉地呵道:“荆县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