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撇了撇嘴:“就李增枝那个样儿,连他哥李景隆都不如,不说七牛根本就没犯事,就是犯了事儿,他有那个本事查出来吗?”
“所以皇爷爷急了,这才让人故意攻讦七牛?皇爷爷真是太过分了。”
朱标摆了摆手:“一点无伤大雅的攻讦罢了,哪个高官还没遇到过呢?就连朕以前当太子时,都有不怕死的御史上奏鞭策过朕呢。
你皇爷爷心里还是有数的。说到底,他根本就没想要七牛的命,不然就不是这么个章程了。
行了,趁着这个机会让七牛回来也好,他也离开京城五个年头了,剩下的事儿让你四叔他们接手吧。”
“那李增枝……?”
“朕自不会让他好过的,以后找个由头朕就办了他。”
“这个好,就当给七牛报仇了,咱们收拾不了皇爷爷,还收拾不了他吗?哼。”
“慎言。”
“哦。”
……
数日后。
朱七牛正在一片草场里躺着晒太阳呢,皇帝的贴身太监忽然找了过来。
“斌国公您在这儿啊,可让我好找。”
“哟,你怎么又来了?皇帝又有旨意了?”
皇帝的贴身太监好容易把气喘匀了,连忙将近来京城发生的事儿讲了讲,随即说道:“所以皇上请您回去呢,估计这事儿啊,说开了也就好了。”
朱七牛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他甚至早早就让团团收拾好了主要东西,就等回家了。
闻言不怒反笑:“好啊,那咱们今天就回去?”
“行,那咱们……呵呵。”
“懂,我们这就回城,早点收拾东西,好早点走。”
“行行行,斌国公可真好说话。”
“你太抬举我了。”
“……。”
骑马走在回太平城的路上,朱七牛脑海中回忆着老太监方才的话,逐步捋顺了前因后果。
“虽然老太监没有明说,但这么多官儿众口一词的弹劾我办羊毛衫厂的事儿,这显然不是一般的巧合,我堂堂天下第一国公,也不该是这些人以为能轻易弹劾掉的,除非这里面有个大推手。”
“是太上皇吗?”
“所以李增枝在草原上查了这么久,一点事儿都没查出来?”
“连带着圣意网罗罪名这么简单的事儿都办不好,这家伙不会比李景隆还废吧?”
“最后搞得还得远在京城的太上皇亲自下场,估计太上皇心里也憋着火儿?”
“再加上被太上皇逼得不得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皇帝,两代皇帝可就都被李增枝给得罪了。”
“这哥们以后前途堪忧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