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她留在这儿,还要麻烦大嫂多照看些。”
“自然,放心。”
——
夜深,尹延君回到房里,陶邀已经沐浴过,披散着头发坐在矮榻上翻一本书。
见他进来,便合上书坐起身,下榻穿鞋,柔声说道:
“热水换过了,宗主再不回来,我要亲自过去请。”
其他人已经走了快两刻钟,尹延君独自在内书房呆了两刻钟。
陶邀还是有些担心。
尹延君立在落地衣屏前宽衣解带,他身上还穿着白,这次要穿足足三年。
他听了陶邀的话,偏头浅笑看她,“换什么水?我何曾与夫人讲究过这些,你用过的水,才香。”
陶邀已经走到近前。
她接过男人解下来的腰封,听言不禁失笑,轻嗔他一眼。
“不换怎么办?宗主许久不过来,等到现在,那水都要凉了,都秋末了,难不成想泡冷水?”
尹延君含笑的眉目温润柔和,抬手轻抚她面颊。
“夫人细心。”
他俯首吻她,带着她往屏风后挪步。
陶邀手里我这的腰封落地,跌跌撞撞后退着,连忙拽住他敞开的衣襟,呼吸很快也乱了。
“宗主做什么...”
尹延君吻着她,手上摸索到她腰侧衣结,抽扯着解开,语声沉重含糊。
“为何要问?夫人真不知?”
他的唇沿着陶邀唇畔,下颚,一路话落到雪白的玉颈肩,将单薄睡裳剥落,轻拢慢捻着柔软云包。
陶邀腿软的发颤,后腰抵靠住浴桶,细细碎吟着颤声唤他。
“...宗主,孝期...,在孝期...”
尹老夫人刚下葬几日,按规矩,两人不说分房睡,至少百天内不得同房。
可尹延君这样子,却已经是收不住了。
他已经将她裙裾解下,灼烫的手沿着纤白玉腿流连抚捏。
“别提,她反正不需要我为她尽孝,别人如何看我们要在意,如今只有我和夫人,我还要惺惺伪作?”
他果然对尹老夫人,失望透顶。
陶邀紧紧咬唇。
来不及思索他这番话里,有几分冷嘲和气怨。
她被翻过身去,惊呼一声,再讲不出半个字。
这夜,陶邀体会到他平静表象下,汹涌翻腾的落寞与失意。
他紧紧揽着她,一遍遍在她耳边细喃低喘。
唤她名字,说着他只有夫人和孩子们,日后也只有她们。
陶邀心腔里酸楚难忍。
由着他发泄,顺着他安抚。
直至黎明将至,伏在她身上的人骤然泄力,而后蜷缩了身子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许久不再开口。
陶邀一下下抚着他颈后腰背,企图安抚他所有消沉的情绪。
可她太累,没过多久,便眼皮打架地失去了意识。
尹延君拥着她的手臂动了动,稍稍后退。
怀中玉人儿乌丝凌乱,雪面桃腮,是清绝又侬艳的眉目,美的动人心魄。
他拥有她,是他费心得到的,属于他,属于他的孩子们。
褐瞳中似沉敛着深浓暗晦,爱怜与柔情满溢,尹延君俯首轻贴娇艳的唇瓣,细细厮磨一番。
清幽而酴醾的气息,自鼻息间灌入五脏六腑,填补了一些空凉之处。
“邀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