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知道些什么?”君久渊居高临下地注视着纪越。
他平日里难见脾气,可若真到了发作之时,就是在场的乾帝也心生惧意。
纪越更是不敢耽误,他咽了口唾沫,满眼心虚地望着陈荧,说道:“那晚……那晚与他行房之人,是我!”
“你说什么!”陈荧恨不能扑上去撕烂他的嘴。
他是什么身份?竟然说这种侮辱她的话?
“纪越!你再敢出言侮辱我,我就杀了你!”陈荧已经顾不上什么体面了,她今日孤注一掷,若不能成为十六爷的人,那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纪越闭上眼睛,等着陈荧来杀她,可陈荧的手还没碰到纪越,就被君久渊一脚踢开了。
“皇上,你不要信他,这个纪越就是想替十六爷担下罪名,这一定是十六爷授意他这么说的。”陈荧急忙解释道。
乾帝早就没什么耐心了,本以为这陈荧手上捏着十足十的证据,能证明是十六要了她的身子。
可谁知连个信物都没有,就敢堂而皇之地跑出来叫嚣自己是君久渊的女人,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吗?
“纪越,你说是你要了陈荧,那你可有证据啊?”乾帝原本也就是随口一问,压根没指望这事儿有什么结果,毕竟陈荧这种身份的人,若不是对付君久渊还有点用处,他才懒得管她的清白呢。
“我有!我有的!”说话间,纪越哆哆嗦嗦从怀里取出了一块绣帕,上面还沾着一滴血,“这绣帕……是陈荧的,那上面沾着的是她的处子之血。”
陈荧望着那绣帕,顿时大脑一片空白。
那绣帕……不是那晚她给十六爷的吗?怎么会跑到纪越的手里去的?
“纪越,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从十六爷那里偷走绣帕,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将我和十六爷的那一夜说成是跟你的了?”陈荧恶狠狠地瞪着纪越。
这纪越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她的名字放在一起?
“陈副将,那一夜的确是我,那晚我看着你进了十六爷的房间,又见十六爷迟迟不回来,便想着进去看看你,谁知道进去便没控制住,与你……”
纪越又是羞愧又是后悔:“十六爷,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毁了陈副将的清白,十六爷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