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永宁端庄知礼,温婉良善,与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要人性命的毒妇完全不同。
这西凉后宫,就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囚笼,将金丝雀一步一步的逼上绝路,让她不得不出手。
青莲要为永宁穿中衣,永宁抬手止住。
“寻薄纱来。”
薄纱披在身上,玲珑曼妙的身姿在薄纱下若隐若现。
“青莲,灭几盏灯。”
屋中炭盆多,她穿着薄纱也不觉得冷。
抬手让诸多宫人都下去,只有永宁一人在屋中。
她坐在桐镜前,望着镜中纯真又魅惑的美人。
良久,她拿出口脂,用食指沾了一点,点在臂弯处。
做完这些,景武帝推门而入,他刚进屋中就觉得热,褪去了外袍,看到永宁红纱在身,微微一笑,“不必如此孤王亦会对你动情。”
景武帝不得不承认,在看到永宁头发松松散散的用他的玉笄束着,身上又只穿了一件薄纱,他很动心。
可她也确实不必如此,景武帝对她过于敏感,哪怕是平日她一个娇娇俏俏的眼神,他也能激动起来。
永宁微微一笑,在帝王眼中如同魅人心魄的鬼魅,更像是狐狸精。
她抬手勾上他的脖颈,声音娇媚,“云郎,我今日十八岁生辰了。”
景武帝不可置否,抓起她搭在自己脖颈的手,从手背落吻,缓缓向上。
在到她臂弯时,他微微停顿,看着那一点嫣红。
灯光昏暗,永宁心跳如鼓,紧张极了。
下一刻,她被人抱起,突如其来的腾空让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景武帝笑了一下,明媚如光,“爱妃的落红,断不能浪费在地上。”
永宁被人放在床上,她娇娇怯怯的用手指搭上景武帝的唇,“还请云郎怜惜。”
然而景武帝只是撑在永宁上方盯着她的双眼,并没有如她期待的那般继续往下。
永宁心跳如鼓,不知他是何意。
下一瞬,她点在臂弯的口脂被景武帝用手指狠狠一擦,他眼神不曾移过半分,始终紧盯着永宁那双极美的桃花眼。
他抬手将自己被口脂染红的食指放在永宁面前,冷笑一声,“爱妃的守宫砂,还真是不易保存啊。”
他直起身子要走,永宁心慌,“云郎,我的守宫砂是被月氏泼来的茶水弄没的,我也不知为何……”
帝王抬手将她拂开,眼神中翻腾的怒火令人无法忽视,“荒谬!那茶水分明就是你宫中的,你失了身子,还妄图将此事嫁祸于月氏。离子卿,孤王从前怎么从未发现你有如此算计!”
她赤脚踩在地上,拉住帝王衣衫一角,“云郎,真的不是这样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尚是清白之身,不信你来试一……”
他止住她拉扯薄纱的手,眼神失望,拉着她的手也跟着用力,一时之间不知是不是永宁的错觉,自来高傲伟岸的帝王红了眼眶,眼中微闪泪光。
“残花败柳之身,怎配孤王的床榻。”
永宁被人狠推倒在地,少年的怒火翻腾难以压抑,屋门被人狠狠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