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儿也不着急,看向阿稚:“如果是你,你如何做?”
“把他们通通打飞。”阿稚咬牙说道。
白酒儿不置可否,“我不是说了,暴力是解决问题最差的手段吗?要收买人心,就不能只有暴力。”
“那小姐怎么做?”阿稚洗耳恭听。
“杀了他们。”她说。
阿稚瞪向白酒儿,姑娘从前打人不少,直接杀人还从未有过……
说完,撩开了帘子,看向马匹旁站着的几人。
顺脚踹飞了刚爬到车辕上的一个难民。
“让开。”白酒儿说道,声音娇滴滴,带着怒意。
见到马车里的人是个二八年华的小妮子,连生气都如此没底气的娇弱,几人立时眼睛晶亮。
这匹马他们吃定了!
连这妮子也是他们的。
几人对视一眼,恶相毕显。
“小姑娘,我们只是要点儿吃的,你又不差这一口,给点儿怎么了?”马匹旁的几人,话语是讨要,语气却是满满的威胁。
当凶恶之人成了难民,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的出来。
人性的善与恶,都会在生死边缘显露无疑。
“我要是不给呢?”白酒儿生气地反问。
几人对视一眼,“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他们再无犹豫,直接露出了凶相。
“劝你识相点儿!”
旁边那些难民们,即使没有跟着威胁,但目光里也是兴奋。
待会儿马匹死了,他们说不定能喝口血。
一群人如死水一边的眸子纷纷活了过来,贪婪地舔舐着嘴唇。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白酒儿说话。
什么大善人,此刻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不给,你怎么拿?”白酒儿又问。
那些人已经开始兴奋了,砍刀不停地在马脖子上比划着。听到白酒儿的话哈哈大笑,“自然是用刀子拿!”
白酒儿手中微翻,一个抹了剧毒的匕首出现在她手里。
“别动我的马,我这里有好东西。”她冲着最前头带着毡帽的凶恶男人招了招手,声音温柔,“你过来,我给你。”
毡帽男听白酒儿声音温柔,脸上还带着浅笑,以为她真要给自己东西。
笑嘻嘻地上前,走到了白酒儿车旁,根本没有经过同意就直接往车辕上爬去,看着白酒儿的目光也是露骨的贪婪。
露出一排黄黑的板牙咧嘴笑道:“小姑娘有什么好东”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白酒儿匕首已经插到了他的脖子上,正中大动脉。
“西”字在喉咙化成一阵气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酒儿,看着她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她的脸在他眼中化成了索命的修罗,盯着她目光惊恐。
白酒儿手里的匕首再往里头使劲一送。
毡帽男彻底没了声音,白酒儿手中的匕首猛然抽出,脖颈上好似开了水泵,鲜红的血液喷泉一般洒了她满脸。
她的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红色的血液溅了她一身,也溅了她满脸。
好似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她将尸体往车旁一丢,脸上的血液都不抹,猩红的脸转向人群,“还有人要吃我的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