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夫人!”喜嬷嬷唤了她两声,见她没有反应,又轻轻推了推她。结果严老夫人两眼一闭,就晕厥了过去。
“快,快叫大夫!”喜嬷嬷急了,春嬷嬷立刻向外跑。
府医很快就跟着春嬷嬷来到乐寿堂。在施了针灸之后,严老夫人才悠悠转醒。
醒过来的严老夫人很快就痛哭涕零:“作孽啊!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大房和二房很快也得知了乐寿堂的消息。明大夫人、严二夫人已经顾不上陆氏她们了,急冲冲赶过去探视严老夫人。
这日,安定侯府里一片兵荒马乱。
薛氏犯了大错,又是自尽,严江写下休书,将其从严家除名。
薛氏无后,薛家也再无人,被休后也不再是严家妇,安定侯府没有办她的丧事,直接一口薄棺草草将她葬了。
严知问未成年,按习俗,也不办丧事,不入祖坟。
薛氏下手太狠,陆氏不仅被打成了内伤,还伤了眼睛和耳朵,也算是报应不虚。
过了两个月,严老夫人把大房、二房、三房都召集到一起,就连已经尚了郡主的四爷严允鹤也回来了。
“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一事要同你们说。”严老夫人开口道。
“母亲有话但讲无妨,儿子们都听着呢!”侯爷严允松说。
严老夫人看了看自己的大儿子和长房其余的人,又朝二房众人看了看,目光里流露出几分欣慰。
随后,她的目光望向三房,只在严江和严畴的身上稍稍停留了一下。
“江儿,你过来,祖母有话要对你说。”严老夫人冲严江招招手。
严江上前,跪在严老夫人面前,“孙儿聆听祖母教诲!”
“江儿,你是个好孩子。当年若不是先皇赐婚,咱们家无法抗旨,你能娶一个远远比那薛氏更好的媳妇!祖母这心里实在难过呀!”
“祖母,是孙儿自己的命不好,不怪你们!”严江忙道。
“江儿,薛氏不在了,过去的事就让它去吧!好好重新开始,再择佳媳!”
“祖母,孙儿记住了!”
同严江说完了话,严老夫人又把严畴召到自己面前。
“畴儿,你虽是庶出,在祖母心里,也是有出息的孩子!你和魏氏分出去另立门户吧,日后,带着你媳妇孩子好好过日子!”
“祖母——”严畴惊呼一声!
众人听了严老夫人的话,心里也掀起惊涛骇浪。
严老夫人这才从容地看向众人,淡然道:“趁我还在,今日就把家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