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相触,有酥麻麻的触感从脊背往上攀升,沈幼莺慌乱间闭上了眼。
薛慎从喉间发出一声含糊的轻笑,耐心细致地描绘她的唇。
沈幼莺眼睫颤动,手无意间攥住他的衣襟,因为紧张和羞涩,耳边充斥心脏跳动的一声比一声激烈的“咚咚”声。
她甚至疑心,心跳声大的,薛慎都要听见了。
薛慎亲了好一会儿,才将人抱到膝上,操控轮椅行到榻边。
因为提前知道他要留宿,丹朱已经换过被褥,还特意熏过了香。
被放到榻上时,沈幼莺头昏脑涨地想,下回要叫丹朱换个香,味道太浓了。
她紧张的不敢睁眼看薛慎,手指陷入身下被褥之中。
只隐约间感觉到身侧被褥轻轻往下陷了下,紧接着,是两只有力的臂膀将她抱了起来。
双手按着男人的胸膛,沈幼莺慌乱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她。
薛慎轻嗅她颈间,哑声道:“我双.腿不便,还得王妃多出些力。”
沈幼莺脸红的要滴血,她扶着薛慎的肩膀,慌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我、我不会……”
“罢了,不逗你了。”
薛慎按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手指灵活挑开了裙带……
沈幼莺眼若秋水,只能隐忍又难耐地搂紧他的脖颈。薛慎在她侧颈细吻,在她失神之时,附在她耳边哑声道:“先学这些,等大婚之日,再教你别的。”
*
翌日,沈幼莺醒来时,薛慎已经起身了。
对方尚未更衣,背对着她坐在桌前,长发随意在发尾束起,执着笔,似乎在作画。
沈幼莺有些好奇,探头看了半晌,却怎么也看不见纸上内容,只能开口问道:“王爷在画什么?”
薛慎回头看她,侧身让开些,让她看清画上的小猫,目光意味深长:“画只爱挠人的猫儿。”
铺开的画纸上确实画了只皮毛蓬松的猫儿。
那小猫蜷在只有模糊轮廓的人影身上,爪子紧紧勾着对方的腰带。
沈幼莺:“……”
这人脸皮也忒厚了。
她咬唇瞪了薛慎一眼,没有接话,拉了铃铛唤丹朱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
“方才已经送了水进来。”
薛慎见她不理会自己,便将画纸放在一旁晾干,转着轮椅过来,从旁边的铜盆里拧了帕子递给她。
沈幼莺诧异地瞧他一眼。
薛慎挑起眉,用一种有些苦恼的语气说:“怎么这么娇气,净面也要人伺候?”
话是这么说,但他显然并无不满,又靠近了些,大有一副要伺候沈幼莺洗漱净面的架势。
沈幼莺顿时面红耳赤,接过了帕子胡乱擦了擦脸。
怕薛慎又要说她娇气,她咬了咬唇,轻声道:“不用劳烦王爷了。”
薛慎看她脸上胭脂色,这才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