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辩不过薛慎那一套套的歪理的,只能装作没听见,试图从薛慎腿上下去。结果薛慎径自抱着她起身,不过片刻间,就变成了她坐在轮椅上,而薛慎站在轮椅前的姿势。
薛慎俯下身来,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她:“试试?”
沈幼莺明明衣裳穿得好好的,却有种快被他拔下来的错觉。
她偏过头去,不答。
有了这么多次的经验,她知道这个时候反对是毫无用处的。
薛慎果然笑了下,捧着她的脸让她转过来,俯身深深吻她……
……
翌日一早,沈幼莺便乘马车去了东宫。
如今太子妃已经有孕近七月,肚子大的有些吓人,太子不敢让她出门,就是到院子里走动走动,都有太医和大批的女使跟随。
太子妃实在憋闷,也就只能盼着沈幼莺偶尔过来坐坐,陪她说说话。
沈幼莺被女使引过来时,就见太子妃正坐在暖阁里,远远瞧见她过来,便招了招手。
沈幼莺快步进去,脱了斗篷交给女使,打量了她一圈,略有些担忧道:“嫂嫂的肚子瞧着又大了,不会是双胎吧?”
姜韵本就瘦削,如今却听这个比普通孕妇要大了一半的肚子,瞧着实在是吓人。也难怪太子担心,让女使片刻不离地守着。
“太医是说可能是双胎。”姜韵摸了摸肚子,将多余的女使屏退,只留了两个心腹在内伺候。
沈幼莺道:“若真是双胎,倒是好事,只是嫂嫂怕是要吃许多哭了。”
“我倒是不怕吃苦。”姜韵垂眼看着自己的肚子,拉着她的手道:“就是怕我这身子撑不住,没办法再陪着殿下和孩子……”
“嫂嫂可别说这样的不吉利的话。”
沈幼莺急急打断她,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太子德行无缺,为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上天也会眷顾嫂嫂和肚里的孩子的。”
“但愿吧。”姜韵有些惨然地笑了笑:“其实实话与你说,我今日心里总有些不安……”她顿了顿,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殿下忙于政务,烦心事不少。还要分心顾着我,我实在不愿再给他添烦心事,也只能同你说一说。”
“都说人到了时候,能察觉自己的大限,我觉得自己大概是不太成了,若是能保住肚里的孩子,便算是上天可怜……”
沈幼莺越听越皱眉,担忧道:“嫂嫂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太医看过吗?”
姜韵摇头:“太子都住在东宫了,什么问题也没有。”
沈幼莺眉头舒展一些,握紧了她的手:“太医都说没有问题,嫂嫂就莫要多想了,安心待产就是。”
姜韵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说。她瞧着沈幼莺眉宇间的担忧,到底不愿意她为自己担心,便换了个话题,笑着说起她和秦王:“你说的也是,不说我了,说说你同秦王,听说秦王最近都搬去你的院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