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沈幼莺才道:“一点小事,也并未酿成祸事,王爷何必这么动气?方才将夏禾她们都吓坏了。”
薛慎看向她:“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了肖雪迎的心思?”
沈幼莺默了默,还是点头。
薛慎皱眉:“为何不同我说?”
沈幼莺解释道:“她是先皇后留下来的老人,我想着你身边的先皇后留下来的人不多,她又一直还算安分,便不想惹你难过。”
只要薛慎待她始终如一,沈幼莺从不担心旁人地觊觎。
那些纳妾养外室的男人,无非是自己守不住罢了,妻子再如何严防死守也防不住男人在外面偷.腥。
所以对于肖雪迎的存在,她从来没有视作威胁。
一是知道薛慎从没有这个心思,二是肖雪迎是先皇后留下来的人,只要她安安分分的,不生出事端来,就算有些心思,她也并不介意日后为她谋一个好前程。
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肖雪迎的心胸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豁达。
薛慎将人揽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头顶道:“有时候昭昭不必太过懂事,我倒喜欢你任性妄为一些。”
沈幼莺笑:“秦王为了我都将后院遣散了,这还不够任性么?”
薛慎摩挲她的后颈,哑声说:“这不算,这是我愿意的。”
他想着肖雪迎眼中的怨恨,犹有后怕。若是肖雪迎选择的不是对他下药,而是暗中在沈幼莺的吃食用具中下毒,以她在王府的资历,怕是真有可能成功。
所以他才急着将夏禾等人打发到别苑去。
只是想一想那个可能,他都觉得心脏一瞬停滞,翻涌上来的戾气让他恨不得亲自处理了肖雪迎。
沈幼莺不知他的担忧,只以为他是自责。推了推他道:“好了,事情都处理完了,我该回去了。再不回去,画舫上的女眷不知道该怎么猜测议论呢。”
薛慎最后用力抱了下她,才恋恋不舍地将人松开:“嗯,你先去玩,我先去趟官署,很快就回来。”
沈幼莺“嗯”了声,让丹朱给自己重新整理了鬓发衣裙,确认一切都妥当,这才带着女使去了园子里。
画舫上女眷们谈笑听曲儿,瞧见沈幼莺撑着小舟过来,纷纷围上来。
她们都好奇秦王妃中途是做什么去了,正纷纷在心中猜测时,忽有人注意到了沈幼莺换了个颜色的口脂,用帕子掩着嘴笑道:“王爷和王妃果然是年轻夫妻,这浓情蜜意真是羡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