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赵凯几个人展望着发财的远景,个个兴高采烈。
当几人骑马到达高老庄的时候,远远地看到高老庄前多了一扇黑漆大门。
何蓟望着庄门,显得十分惊讶,“这才隔几天的工夫,庄门便建起来了。”
“新围墙还没有垒起来,庄门却先立起来了,真是稀罕。”赵楷望着庄门两边,百十个庄客正在热火朝天地建围墙。
所谓的围墙,就是那种乡下常见的土围墙,不过,与寻常围墙不同的是,高老庄的围墙似乎特别的厚,足足有半米。
何蓟特意走到建造中的围墙跟前仔细看了看,非常不解,“这……围墙建这么厚做什么?不过是防个盗匪罢了,用不着这样啊。”
“何兄,等玻璃作坊和酒坊建好,这里的产出将会是巨大的,说它是聚宝盆也不为过。王栋虽然脑子经常抽风,但他不犯病的时候,心思还是够用的,瞧这架势,人家这是未雨绸缪,把防盗措施放到前头了。”
张士勋对王栋的做法十分赞同,这货是为以后的战争做打算呢,但是这话不能说出来,防盗是个不错的借口。
“王栋做得好!”赵楷点头称赞道:“虽然耗费不少精力和金钱,但都是值得的,世勋说得对,以后透明玻璃和酒搞出来,难保不引起宵小之辈觊觎。此处虽说属于京畿之地,盗贼不甚猖獗,但小股流寇还是有的,有了这个围墙,就不用担心那些蟊贼骚扰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高衙内一言不发,他看看正在建造中的土墙,又看看张士勋,张口想说话,却又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了。
张士勋心细如发,知道瞒不过这货,便不易觉察地对他微微摇摇头。
高衙内很识趣,也不言语,跟在几人后面朝庄内走去。
王栋也在忙,但他忙的事情与庄客们忙得事情风马牛不相及……这货正兴致勃勃地撅着屁股,在院子里和便宜儿子淘气在弹玻璃球。
“爹爹,你总是赢,欺负俺。”淘气噘着嘴,看着地上小土坑内的红色琉璃球,十分委屈。
“儿子,男子汉要有担当,输就是输了,别为自己找借口。”
见张士勋几人进门,他也不上前迎接,抚摸着淘气的脑袋,一副慈父模样。
张士勋走过去,蹲下身子问:“淘气,蓝色的琉璃球是你的?”
“伯父,爹爹欺负俺没他气力大,把锅锅挖得老远。”淘气指指地上的小土坑说道。
张士勋朝地上看去,见地上四个碗口大的土坑,相距有两米之遥,七八米外还有第五个。
淘气说得没错,王栋显然作弊了,故意把几个锅挖得距离很远。
说他欺负人,并没有屈说他。
“你们来做什么?”王栋问,他看到郓王驾到,一点也没有行礼的意思,仍旧蹲在地上,挑衅地问张士勋。
张士勋没接他的话,摸摸淘气的小脑袋,笑问:“要不要伯父帮你报仇?”
“要!”淘气一下子蹦起来:“太好了,伯父快帮我报仇。”
张士勋拿起地上的蓝色玻璃球,放在手中看了看,道:“想不到,连这东西都弄出来了,不简单。”
“少废话!要替人报仇,就放马过来。”王栋跃跃欲试。
“你嚣张什么?”张士勋抛一抛手里的玻璃球,道:“本帅来也!”
二人也不顾郓王他们,兴致勃勃地蹲在地上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