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站起身,躬身行礼:“原来郓王驾到,快请!”
其余人都站起来行礼。
赵楷摆摆手,“都别多礼了,这是酒楼,无需讲究那么多礼节。”
张士勋把主位让给他,吩咐堂倌:“别傻站着了,添一副碗筷来。”
众人重新坐定,赵楷看着张士勋,说道:“真是巧得很啊,我今日来此与友饮酒,没想到遇到你们……我刚才路过这里,听到你在里面说什么‘阴谋’、‘阳谋’,还提本王的名字,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
“殿下,咱们先不说这个。”张士勋拿起酒壶给他倒一盏酒,双手递给他:“殿下属于闯席者,先喝三盏酒再说。”
“哦!这算是罚酒么?”赵楷笑问。
“您说是便是吧。”
赵楷接过酒盏,“好吧,我喝便是,不就是三盏酒么,算得什么。”
李福张嘴刚要提醒,张士勋那却冲着在座的人使眼色,那意思大家都懂,分明是想要郓王出丑了。
“请殿下满饮此盏。”张士勋催促。
赵楷也不客气,仰头把酒灌进嘴里,姿势很潇洒很豪爽。
众人目不转睛看着他,只见郓王先是一愣,随即张大了口,拼命地哈气。
郓王半天才缓过气来,便指着酒瓶问:“这……这是酒?”
“殿下,这才叫琼浆玉液呢。”张士勋指指桌子上的酒瓶,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敢保证,殿下今日品尝过这酒,再喝其他的酒,就会觉得寡淡无味了。”
“好酒!”赵楷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酒瓶,惊喜地问:“这酒是何人酿造的?还有这装酒的琉璃瓶,哪里来的?”
“瓶子当然是你们玻璃作坊生产出来的……恭喜殿下,不久的将来,您将是大宋最富有的郡王,至于这酒么……”张士勋故弄玄虚地冲他笑笑,却不往下说了。
“士勋,咱们的玻璃作坊,竟然能弄出这么纯净的琉璃瓶。”赵楷惊喜地问。
张士勋点点头:“的确是。”
“这个王栋,上次去高老庄,他竟然瞒着我。”
“不是不告诉你,而是目前的生产技术尚不过关,产量极低。他是想等到技术稳定后再给你一个惊喜的。”
张士勋赶忙给他解释,赵佶以及他的儿子们都是小心眼,还是解释清楚为好,省得郓王心里不舒服。
“这瓶子中的酒呢?也是王栋的杰作?”赵楷指着酒瓶问。
“正是!”
得到张士勋肯定的答复,赵楷搓着手道:“王栋这人的确是奇才,竟然能酿出这么好的美酒来,令人拍案惊奇。我家的琼腴和这酒相比,简直是村酒……不,是马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