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让白无常做好善后,把那些没有爆炸地雷都起出来,千万不要伤了百姓。”
“嗯!”
“对了,你这些地雷起爆方式是什么?”
“压发起爆。”
“你连压发装置都搞出来了?”张士勋掩饰不住兴奋。
这可是好东西。
“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小菜一碟,随便弄弄就搞出来了。”
“牛逼!有你这个超级外挂,我做起事来省心省力。”张士勋随口夸一句,抬头看看天,“不和你说了,我要追透手滑去了。”
“你等等。”王栋喊住他,“你刚才明明可以一鼓作气,把透手滑彻底灭掉,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收手了?”
“猫戏老鼠。”
“滚蛋!我想听你的真实想法。”
“真实想法很简单,我想暂时留着他,一是想拿他练兵,二是借机表演给皇帝和那些大臣们看。”
王栋点点头,笑道:“这的确是猫戏老鼠,呵呵!你慢慢玩吧,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拜拜!”
张士勋把骑兵分作两队,一队他亲自带领,另一队由韩世忠带领。
两队紧密配合,撵得透手滑叫苦不堪。
为了百姓不再受到荼毒,他派人通知沿途的村子,让他们各自组织轻壮守卫村子。
这个年代,稍大些的村庄都有庄墙。
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一支不到百人的骑队想攻下来这样的庄子,不付出一定的代价是攻不下来的。
关键是,张士勋根本不给透手滑劫掠村落的机会,一旦他靠近某个村子,第一军的骑兵就出现在身后,撵着他继续逃命。
透手滑做了多年土匪,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阴谋,说不定在某个地方有陷阱等着他。
先后派出去五六个斥候都没有回来,显然被天武军截杀了。
他现在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东窜一下,西窜一下,最后被逼得好往西方逃去。
第一军的两支骑兵,不紧不慢地吊在他身后,也不主动发起攻击,一旦他想劫掠沿途的村庄,天武军的骑军就压迫过来,根本不给他机会。
这都得益于实时监视系统,一只老鹰昼夜不停地在天空中盘旋,监视透手滑的一举一动。
张士勋和韩世忠带着骑兵队伍正行走在乡村小道上,前边就是冉庄。
两人并骑而行,韩世忠道:“士勋,透手滑的动向,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又是神仙手段?”
张士勋似笑非笑,并不回答。
韩世忠只是随口一问,见他不愿意回答,也不再追问。
队伍进入冉庄,只见四处残垣断壁,不时还能看到倒卧的尸体。
张士勋铁青着脸,牙咬得“咯嘣”作响。
保长家,也就是冉庄最大的“富户”家,已经没有活人了,全家老小横七竖八倒卧在院子和屋内。
年轻一些的女人被扒得精光,肚腹被剖开,肠子流到地上,场面惨不忍睹。
张士勋不忍再看下去,扭头出了院子。
很快,第一军骑兵出了冉庄。
透手滑的残忍,让他怒火中烧。
但怒火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自己的骑兵什么鸟样,他心里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