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离不怔怔地看着张士勋消失的方向,感觉心里越来越堵。
众亲随见他脸色不对,忙道:“二太子,先回营吧。”
“嗯!”
斡离不转过身,缓缓向自己的战马走去,刚走出几步,感觉一阵心悸、恶心,“哇”地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栽倒雪地里。
众亲随吓坏了,赶忙上前察看。
只见他面如金纸,呼吸急促。
有人喊道:“快!把二太子抬回去。”
众人手忙脚乱,把他抬起,飞快地朝青城寨跑去。
中途遇到阇母和四太子兀术。
“啊!二太子怎么了?”阇母惊叫一声,紧赶几步来到众人处。
四太子兀术握住斡离不的手,颤声道:“阿哥,你没事吧?”
斡离不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道:“老毛病又犯了。”
斡离不素有心疾,不定时就会犯上一次。
阇母道:“这里不是说话处,先回青城寨再说。”
路上,阇母一把揪住一个亲随的脖颈,粗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粘罕哪里去了?”
“宗翰元帅被宋军……不不!被张天王俘去了?”
“什么?”阇母打个哆嗦,手一紧,把那个亲随掐得舌头都伸出来了,“你再说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呕……!”那个亲随被掐得已经说不出话了。
阇母把他丢到一边,又揪过一个亲随,“你来说。”
那亲随磕磕巴巴,把刚才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完,阇母心头发紧。
东路元帅被捉,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大金国自起兵以来,别说一路元帅,即便是下面的谋克、猛安,也鲜有被敌活捉的情况。
一行人匆匆回到青城寨,急忙找来郎中查看斡离不的病情。
这个郎中原是大宋宫中御医,他给斡离不号了号脉,半天不语。
四太子兀术见状,忙问:“阿哥的病情如何?”
“思虑烦多,劳成心疾。二太子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兀术点头,“的确,阿哥五年前就有此种症候,一直延宕至今……告诉我,他性命无碍否?”
“暂无性命无忧,但这段时间不能再劳心,更不能生气,需要抛开杂务,安心静养。”
郎中一边说,一边拿起笔写了一个药方递给兀术,“按照这个方子吃上两天,应该无碍了。”
兀术接过药方,立马让人去拿药。
斡离不吃力地睁开眼睛,吃力地道:“老……四,你过……过来。”
兀术转过身来到他的病榻前,说道:“阿哥,你有什么吩咐。”
“粘罕劫持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另外,我生病的事情也要尽量保密。”
兀术点点头,问道:“军中之事,你有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