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月浔又堵着他旁边的路:“皇叔,不是说要考察孤的功课吗,孤已经准备好了,皇叔什么时候开始。”
岑初强忍耐着发脾气的冲动,好声好气地道:“我现在很饿,非常的饿,我需要去吃饭,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先去找你之前的太傅好了,能别在这里烦我行吗。”
粱月浔也不装了:“孤叫你一声皇叔,你就真的给孤装上皇亲国戚了,紫宸殿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岑初不屑地哼声:“你要是有意见,就去找你的父皇,或者更加努力的学,早点继你父皇的位置,而不是在这里对我发难。
我确实不是皇亲国戚,但你别忘了,你父皇叫我一声贤弟,你就得叫我一句皇叔,长幼尊卑搞清楚。
现在,快点给我让开,要不然我在你父皇面前说你无德无能,让你父皇废了你。你猜你父皇是信你说的还是信我说的。”
福禄在背后帮岑初解释:“殿下,王爷这么做确实是陛下授意的,经过了陛下的许可,您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应该去和陛下说才是。”
“听见了没有,一天天不好好学习,净是在这里疑神疑鬼,哪点比得上你父皇。”岑初毫不客气地道。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粱月浔也不敢再拦着他。
都说帝王生性多疑,梁南潇倒是一点没有,梁月浔这还没坐上皇位就开始了。
梁南潇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除了和岑初住在小木屋里的那几天,他已经很久没能睡个好觉了。
福仁上前去伺候梁南潇。
梁南潇看不是福禄,便问道:“福禄他人呢?”
福仁:“福公公在伺候王爷呢,王爷特地嘱咐让陛下您多睡一会,下了朝之后便帮陛下批折子去了。”
梁南潇一听,顿时大喜:“你是说贤弟不仅帮朕上朝,还帮朕批奏折?”
福仁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比皇后的性格还要敏感,“是,王爷说这几天就让陛下好好歇息,有什么事情他会解决的。”
高兴完梁南潇又觉得不对劲:“他们没有在朝堂上为难贤弟吧。”
福仁只好把岑初舌战群儒的事告诉梁南潇,岑初一看就是不会吃亏的性子,再加上又确实是有才能,又有梁南潇在背后撑腰,会吃亏才怪呢。
梁南潇身心愉悦,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准备准备,朕要去钓鱼。”
福仁:“……”
男人至死都喜欢钓鱼。
岑初转了转酸涩的手腕,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粱月浔,三言两语点评了一下他:“你简直就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不仅功课做的不是很好,学习态度更是一点都不认真。
我前几天和你说的那个知识你没有吃透,说的磕磕绊绊,让你运用到实际生活上去你也说不出来。
你身为一国太子,倘若连这点能力都没有,长此以往下去,恐怕难当大任,你的太傅是不是每天都在捧着你,说你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