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会骑马就叫骑兵的!
敌我双方正面对冲,马速也从缓步、快步、小跑、快跑、直到四蹄短暂离地似的急速奔驰。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六百骑的锋矢阵以飞哥儿为顶点,构成一个箭头形状,他身后训练有素的背嵬营兄弟们,互相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既不至于太过拥挤而干扰彼此的加速,又不会太过松散而失去冲击力和破坏力。
面对是己方五倍,黑压压如乌云盖顶的三千甲骑,这六百骑没有半点犹豫和怯意,眼神中只有愈发浓郁的血红。
“滴!”
还剩百步左右时,飞哥儿猛地吹响口中含着的铁皮哨,刺耳的哨音中,锐角阵型的两翼两百杆三眼铳上,或长或短的火捻已经被点燃。
“呲呲呲呲!”
“靠恁粮!”
身后轰然响起的粗口,让有些傲娇的飞哥眼前差点一黑,这些小崽儿怎么说都不听,一到冲阵就骂对面粮。
别说,还真的挺中滴!
这暴起的骂声连如雷的马蹄声都盖住了,对面虽然听不懂,但是随着距离急速接近,那些铁管子让他们气的屁股冒烟。
不讲武德!赶紧闪啊!
“砰砰砰!砰砰砰!”
恐吓大于杀伤的排铳,劈头盖脑的就对着呈弧形包围的宫卫军狂喷。
一瞬间敌骑还算严密的骑阵就炸开了,被铅子杀伤的还没他们自己急速躲闪、慌不择路相撞落马的人多。
尚未接战,“背嵬营”的打击来得如此之快,让宫卫军甲骑瞬间人仰马翻一大片。
最前锋的飞哥儿和迎面之敌,毫无转圜、也根本无从躲避的对战开始了!
一寸长、一寸强!
丈八马槊(五米多)比辽军,不!比正常骑兵用的丈二(三米多)长枪,多了六尺,一个普通人身高的之长。
这就导致飞哥儿的槊剑将对面之敌捅飞时,他竭力往前伸的长枪,连飞哥儿胯下战马的头颈都碰不着。
气不气?
二十多斤的长槊,常人双手端起来都是不难,但是想耍弄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没经过刻苦的磨练,和真正名师手把手、毫无保留的传授,真不如给柄朴刀还能吓唬吓唬人。
“月棍、年刀、一辈子枪”,这句话可真不是为了押韵。
而丈八长槊,非绝世武将不能使,强行装波只会自取其辱。
飞哥儿全力施展起来,方圆十几步都在杀伤范围内,如同“结界”一般,进入者不是被戳死,就是被槊剑割裂。
位于两侧锋线上的背嵬营甲骑,清一色的丈二长枪,枪头红缨可不仅仅是装饰,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挡敌血顺杆而下,导致握柄湿滑。
飞哥儿冲入敌阵,只是撕开一个口子,而身后的锋矢阵就是将这个缺口强行撑开、越撕越大。
强悍如斯!
飞哥儿威武!
背嵬营威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