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公报私仇之外,他也可以借机收敛一些银钱。
以状元之名结交满朝文武,再以金银财宝时常孝敬,未来的官运可谓是一片坦途。
然而刚刚到了盐务司没多久,他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若非亲眼所言,谁能想到一个原本富得流油的地方短时间内急转直下,竟然变成了清水衙门?
庙堂之上除了人走茶凉之外,就属看人下菜碟最为世态炎凉。
郭景焕对于某些事情心知肚明。
倘若不是因为自己急中生智走出一步好棋被当朝天子委以重任,他根本就进不来这鱼粥王府的大门。
“所以说,叶宗明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城霍然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亲自前往,会一会这位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他承认对郭景焕看不上眼,但却并不否认此人的分析有理有据。
事实上这位鱼州藩王也并非一无是处。
或许时常义气用事,但也因为重情重义,这些年也有不少奇人异士甘愿成为他的门客。
尚且在圣旨传到鱼州之前,秦城手下的诸多谋士就已经分析过了。
无论怎么看,那位离州藩王都没有对鱼州兴师动众的理由。
那么唯一的解释,似乎就只剩下了借到而行。
至于究竟要去哪里,尽管那些谋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叶宗明绝无从鱼州取道京城的可能。
郭景焕今日所言,对于秦城来说不过就是一层聊胜于无的印证罢了。
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起码没什么独到见解,不值得刮目相看。
郭景焕也跟着站起身来,恭声道:“微臣不才,愿同王爷一同前往。”
秦城冷笑道:“不怕那离州藩王一刀砍了你?”
郭景焕摇了摇头道:“大丈夫忠君爱国,死不足惜。”
秦城眼帘低垂,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不认了,竟敢大言不惭忠君爱国?
不说郭景焕活该落魄至此,那郭恒死的也不冤!
秦城面无表情的重新坐下来,语气平静道:“差点忘了,郭司首还有皇命在身。”
“如此说来,本王倒是不好现在和他见面了。”
“既然郭司首不怕人头落地,不如你先自己到那位离州藩王的中军帐中走一遭?”
秦城本以为郭景焕会被这番话吓破胆,然而他却惊讶的发现此人神色如常。
郭景焕再度躬身行礼,说道:“微臣人生地不熟,还请王爷指派一名带路之人。”
“这个好办。”
秦城大手一挥,想了想又说道:“郭司首可愿意替本王捎句话过去?”
郭景焕摆出诚惶诚恐的样子,道:“王爷但说无妨。”
秦城深吸了一口气,道:“若只为私事而来,本王愿为他两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