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飞见郁灏然气宇非凡,谈吐不俗,言谈间自然流露出一种领袖的风范来,心中早已暗自敬佩,也不推脱,“好,请两位稍等。”
不一会,雄飞带着三个小伙伴回来了,大家一听说要打鞑子,心里既高兴又有些紧张,七嘴八舌的跟郁灏然和夏目攀谈起来。
言谈中,郁灏然知道高个的叫李亮,胖子叫罗本初,比较瘦小的一个是徐穆。
雄飞他们得知郁灏然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郁海,对他的佩服又多了几分,很自然的就把他当成了他们的老大。
到了选定的伏击地点,郁灏然也不客气,就开始给几人分派各自的任务,“如果来敌较多,徐穆在各个山头把旗帜插在显眼的地方,让敌人弄不清我们的底细。”
徐穆点头答应。
郁灏然在地上摆了几个石块,“雄飞和李亮这里用弓箭和石块杀伤敌人。夏目也留在这里,负责擂鼓。我在前面五十丈的地方,负责堵截敌军的退路。”
“你们都有事干,凭啥我却只能擂鼓。”夏目嘴巴噘得老高。
郁灏然扶住他的肩头,郑重的道,“夏目,战鼓是一只军队的灵魂,它可以鼓舞战友们的士气,可不是你想象的没有意义的事情。”
夏目这才笑了起来,“哦,原来是这样,那是我错了。”在旁人面前,他还是很有分寸的,不会随意做有损郁灏然威望的事。
“我现在还得赶到泗水关一带去侦探敌情,这里的事就暂时交给你们了,我不在的时候,大家都要听雄飞的。”
明明郁灏然的年纪比雄飞他们几个都要小,他好像有种特别的魅力,让几人都心甘情愿的听他的调遣。
夏目一听他要单独行动,心里立刻紧张起来,“爷,我要跟你一块去。”
郁灏然脸色一沉,“咱们现在是在准备打一场战,一切行动都必须听我的,你留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直到我回来为止。”
夏目被他那种严肃的神情吓得不敢再说话了,等郁灏然走出几步,才小声嘟哝道,“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嘛,这也错了。”
郁灏然一个人下了山,心想湛冰国的人暂时还不会赶到,就算到了,也会先跟秋正己取得联络,于是又打马回到了临山的客栈。
果然,到了傍晚,袭月那边的信使便来了。
秋正己立刻将来人迎进房间内,信使将仆固怀风给秋浦的信交给他,然后说,“我家元帅已经派遣了三百名武功好手,今夜就可以抵达飞狐峪,事成之后,希望太子殿下信守做出的承诺。”
秋正己拱了拱手,“请回去禀告元帅,太子一向最重承诺,决不会食言的。”
他们的对话,自然又被在隔壁房间运起神功偷听的郁灏然一字不漏的听了去。
两人又密谈了好一阵,秋正己便起身告别,“在下还得回去禀报太子殿下,咱们就此别过。”
不知仆固怀风给秋浦的信里写了些什么内容,肯定也是些见不得的勾当吧。郁灏然杀心顿起,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将秋正己这条狗给做掉再说!
秋正己匆匆出了客栈,打马便往回走,刚出了临山镇,忽听路边的树枝上,传来阵阵乌鸦的叫声。他虽然胆大,但在这空旷的官道上听到乌鸦的声音,脑子里顿时窜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终究是做贼心虚,他勒住马,朝四处看了看,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得火红,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
“哈哈,这乌鸦的叫声,该是准备为秋枫送终的吧。”秋正己一边笑,一边给自己壮胆,忽然间,他感觉身后有股带着死亡气息的杀气,右手便按住腰间的剑柄,还没来得及抽出剑身,他转过身时,一柄短剑已经刺在了他的前胸。他缓缓的从马背上坠落,至死也没想到敌人的动作会这么快,令他根本没有做出反抗的机会。
郁灏然嘴角带着残酷的笑容,在他身上摸出仆固怀风的信,然后将他的尸体拖进了路旁的草丛中。
他打开信封,仔细一瞧,信里的内容证实了他之前的猜测,仆固怀风果然在信中要求秋浦在元鼎帝面前施加影响力,令郁涛与他罢兵言和。
照目前的战事来看,仆固怀风还略略占了上风,为何他要急于议和,难倒是他有什么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