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是在怪我?”
“我到底哪一个字是在怪你?”
“好吧,无所谓,那你想怎么治?”崔木易镇静地说道。
“......”厉朗鼻尖都快跟他碰上了,“你是把我喜欢你当成病?”
“别激动,不是这个意思,就算病也不是病你一个人,我的意思是,这个事情总要解决,跟治病救人一个道理。”
“......怎么就一个道理了?”
“总要开出方子拿出一个解决方法的不是吗?”
厉朗现在满脑子都是堵上这张嘴!
但他觉得自己已经过了毛头小子冲动的年纪了,倒不至于为几句话直接失去理智。
牙都快咬碎了!
“那你打算开什么方子?”
崔木易认真地想了想,条缕分析说道:“目前看来,有三张方子,一为我们俩平常心,当什么都没有存在过。”
厉朗手指扣着门,指尖泛白,“二呢?”
“二为今朝有酒今朝醉,就算我过完年大年初一就走,就算我们剩下四天,两人也可以疯一场!”
厉朗的话几乎是从喉咙里硬生生带着倒刺挤出来的,“三呢?”
“你求我留下来,我答应不走,然后两个人在往后的日子里,面对各种流言蜚语,面对两方父母苦苦相逼,成为一对怨偶,不得善终!”
厉朗抬起拳头狠狠一拳朝崔木易身后的木门捶下去,木门陷下去一块,木屑划破了他的手背!
崔木易的目光还是淡定冷静的。
厉朗心里的气出去了,心里开始安慰自己,谁让自己爱上的是个见多识广什么鲜血淋漓场面都见过的大夫呢!
瞧瞧这淡定的劲头多让人稀罕!
崔木易朝他的手看了一眼,声音平静:“看起来不需要包扎。”
厉朗建议:“要不我再捶一下?”
这是真的有点疯魔了。
“能先让开一点吗?”
厉朗豁出去了:“我想亲你一下成吗?”
“所以你选的方子是第二个还是第三个?”
厉朗语气急促:“崔木易!”
“是不是你也感觉不太好?”
“我还没亲呢,我有什么感觉?”
“有些人没亲他也是亲了,有些人亲了他也是没亲。”
“......”
已经彻底无言的厉朗,刹那间闪电滑过脑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崔木易嘴上亲了一下!
崔木易呆住了,这人妥妥就是离王殿下说的那种不讲武德!
“你......”
厉朗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什么我,你自己同意的,你说有人亲了他也是没亲,我就是那有人,我刚刚什么也没干!”
“......”
厉朗:“崔木易你也就是碰到我,我疼你敬你,但凡换一个人来,这会裤子都给你扒干净了!”
崔木易一把想把人推开......没推动,手还按在人家鼓囊囊的胸上去了。
崔木易被烫似的缩回手,“你断袖你还有理了?”
“我没理,你自己那袖子是完整的吗?”
“完整着呢,我讨厌死你了!”
“你这话再说一遍!”
“你让我说我就说啊!”
“崔木易你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你的设想里,我俩在一块反正没有好结果,肯定不得善终对不对?”
崔木易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说道:“你前途一片光明,我不想你被千夫所指,也不愿你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