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茘刚走,权令山就带着人去欢欣殿了。
权令山来的时候,贞常在还在屋里悠闲地嗑瓜子,听宫婢讲她们听来的趣事儿。
只可惜,那给她讲趣事儿的宫婢,还没来得及听闻春妹的事,就被贞常在给传了过去,故而贞常在尚不知危险正在靠近。
春秀这边,刚进了和悦宫要往欢欣殿回,就听有宫人在低声议论说,皇上身边的御前带刀侍卫奉了皇命,带着人往欢欣殿去了。
春秀心里一惊,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手;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的肉都被捏得白一道儿的红一道儿。
很快,她就平复好了情绪,强忍着不甘和害怕,快步从另一条甬道回了欢欣殿,取出了她之前藏好的小药包,将它们全都放进怀里、衣袖里和腰间......
总之,身上一切能藏东西,但又能很快被人发现的地方她都放了。
这些药包,全都是阿茘给她的;事先被分成了一个一个的、大拇指长宽的小药包,为的就是方便春秀藏匿,以及在需要的时候,方便放在身上,替舒美人挡祸。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权侍卫带着人来咱们这儿了!”一个宫婢连喊带跑奔进屋来,打断了里头宫婢的说话。
“什么事儿慌里慌张的!?没个规矩了!”贞常在将一个刚嗑下来的瓜子皮朝着那奔进屋来的宫婢扔去,一脸的不耐烦。
定了定情绪,贞常在才关心起那宫婢喊的话来:“你方才说什么?”
“娘娘您快出去瞧瞧吧!奴婢瞧那权侍卫的脸色,不像是有好事儿的。”
贞常在这才惊得回过神来,猛然站起,嘟嘟囔囔道:“看什么脸色?只要是侍卫带着人来就一定没好事儿!”
说罢,贞常在就下了软榻,快步朝着外头去了。
贞常在刚出到欢欣殿的院子里,就看到权令山带着四个侍卫进来了。
“臣见过贞常在。”权令山板着一张脸,恭敬地行了礼。
“这是何意!?”贞常在边说边拿眼扫视着那些侍卫,不快全写在脸上。
“回贞常在,臣是奉了皇命,前来捉拿洒扫宫婢春秀,有一事需要她前去协助。”权令山面无表情地回道。
“春秀?”贞常在侧过头去疑惑地看了看侍立在侧的含烟,又看了看银璇:“我屋里有这个人吗?”
“娘娘,奴婢记得...好像是有的。”银璇低声回道。
“奴婢也记得好像是有。”含烟低声附和道。
“好像!?”贞常在对这个不确定,却关乎自身利益的答案何不满意,随即抬头冲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宫人们大喊道:“你们有认识一个叫‘春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