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英又是一笑,放松了不少,说道:“还是二嫂的主意,说是满顺忠烈,不按老规矩办理,让他进了俺家祖坟,解放后,满顺回来了,众人又说起出小光山来,满顺不愿意把他搬出来,二嫂也找过我,说什么小光山为满顺而死,也是忠烈义士,后来我们王家就把这个没有名字的烈士给改名叫王满忠,再也没有把他给搬出来。”
“王满顺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王长贵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王廷英摇了摇头,说道:“为这事,我也问过满顺,他说,他也不知道,他们的部队打散了,那孩子也是半路里跟过来的,他还没来得及问他名字呢,就牺牲了,他只知道,那几个老兵叫他小光山的,应该是信阳州光山县人吧。”
“那,到底是谁给许二杆子送了信,又是谁杀害了王义的呢?”王瑞林沉闷地问道。
王廷英摇了摇头,说道:“后来,为这事我也问过好多人,都不知道,因为当时,清楚知道满顺回来的只有王来宾、丰子泽、王义三个人,而回到他家后,俺大哥两口子吓得根本就不敢出门,我算一个大致扫了点信儿的,其他没有什么人知道。我也不止一次地问过王来宾,他说不知道。这事就成了疑案,直到解放后给王义评烈士时,丰子泽提出过疑义,说他死得不明不白,而且是不是他给许二杆子通风报信了,也不敢肯定,怎么就能评为革命烈士呢?当然,武松江和李凤岐没有听他那一套,王义才被评为烈士的。”
“不会是其他人吧?”王长贵有些天真地问道。
王廷英笑了起来,说道:“你还别说,前几年,丰子泽旧事重提,说起了这事,他举报说,这事,是我二嫂联合他的干闺女、也就是他自己的老婆田桂兰干的,原因竟然是,田桂兰是满顺的未婚妻,因为满顺长年不回家,她与婆婆不和,被婆婆驱赶出家门,而被苏子莲收留,因此,对王满顺怀有极大的怨怼之心,才主动给敌人送信的,当然,还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什么王廷玉与侄媳田桂兰珠胎暗结,什么苏子莲暗恋侄子不成,怨而生怒。这些,都是屁话,没有人相信的,就连他的铁杆黄驴子、宋天成都不相信的。”王廷英说起丰子泽这些屁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点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