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赈灾粮了……
“赈灾粮早就让那狗东西拉出去给运河上的工人吃了……”,年初,税粮填满整个仓库。后来,运河上闹饥荒,高砚潇洒地大手一挥,把粮食运向运河,
“太好了”,茶水烫嘴,张衡毫不在意。
“你回去以后,今日先涨两文钱,明日再涨两文,后天继续涨……若县令不出手,可大胆去做了……”,县丞望向门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去年,高砚百般阻扰,无济于事。小赚一笔,今年不同以往,粮仓空空如也。把粮价翻两倍,乃至三倍,为了活命,百姓肯定咬牙买。
“好,我立刻回去同那帮老家伙商量……”,张衡眼中的欲望达到前所未。“姐夫,知道你爱喝茶,我待会儿就让人把今年最新的上好毛尖送到你这……”
“去吧,事不宜迟……”,县丞挥手让他离开。
同一时间,全城粮店都涨价了。不过涨了两文,大家没有在意。第二日,又多涨了两位,心思细腻之人多买了几斤。第三日,涨价涨了六文,有人坐不住了。按照趋势,再涨下去,再过两天,米就翻倍了。遂而纷纷去官府打听,没能从官差里套出一句实话来。
县丞见势,派出几个人混迹于市井当中。
“官府失职,竟然城中无良商家涨价,这是把我们无辜百姓往死里逼啊……”,市井之上议论纷纷,不绝于耳。纷纷表达自己对官府的痛恨之情。
“官府吃香喝辣,哪有空管我们?粮仓早就空了,都被县令拉去运河了……”
“运河上的人能吃多少?没准被官府的人卖了。你没看见哪些官差,肥头大耳,油光满面,在看看我们百姓,蚊子腿……”
你一眼我一眼,激起了民愤。
“大家跟我走,去官府讨公道……”
手持棍,拿锄镐的百姓聚集在官府门口。举手大喊,“狗官,卖我们血粮,不得好死……”
“狗官,不得好死……”
官府门外的脱漆大鼓凄惨躺在地上,被百姓踩烂。官府大门被敲得震耳欲聋。最后还是叶顶带了一帮手持大刀的官差出来,以武力镇压逼退闹事的百姓。
远处高楼之后,高砚放下双手,神色冷淡。云殊站在他的身边,嘴角含笑,“事情已经按照我们的计划在走了”,今明两日,将会有大批的粮食到。原来的粮价稳定在十文钱,蓟县粮商外头高价进货后,肯定翻倍涨价。百姓叫苦连天也奈何不了粮商。
高砚双手撑在栏栅上,身躯往前倾,暗自懊恼,自己反击得太晚了。“他们已经咒骂本官为狗官。索性就把消息放出去,本官允许涨价……”,他想当好官,可是他发现当好官根本无法为百姓谋实事,反而使自己陷入漩涡之中,难以自拨。
“是”
“云殊,三天之后,收网……”,拖得越久,百姓的损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