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次迁都成功,那自是不可能。”
“在提出迁都之议后,你们可以退而求其次——要求各族搬离许都,回到雒阳。”
“董承麾下,雒阳旧人不少,他们会愿意走的。”
“而对荀彧而言,这帮人走了便动不了颍川人的利益,他乐的见此。”
“就是曹氏那边,颇为麻烦,你们或许要废些力气。”
听完这番话后,魏讽沉思许久:“袁公让我们迁去雒阳,莫非有什么后招?”
对方笑了笑:“张杨已经答应投靠袁公,李傕郭汜那边也已说好。”
“届时张杨在北、李郭在西、你们在内,河南尹唾手可得!”
“河南尹与雒阳一旦告破,南阳、颍川、陈留都将危险,曹昂便要慌了。”
“调动三方,一击致命,确实妙计啊!”魏讽听了也忍不住拍腿赞赏,接着又有些顾虑:“李傕、郭汜都是残暴之辈,他们不会对我们下手吧?”
“这你放心吧,二人已委命袁公,听话得很,哪能对自己人下手呢?”
得到保证,魏讽立即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先告辞。”
那人起身离去。
他头上扎着一个布巾,推着泔水桶,伪装的非常好。
再替魏府将泔水倒了之后,又擦了擦汗,推着车消失了。
“大半夜的倒泔水,有意思。”
一个拐角,贾诩摸了摸下巴,问身边人:“你说夜里魏府的人不在家用饭?”
“是。”哨子点头。
许褚挠了挠头:“老梆……先生,这家伙有问题?”
贾诩与诸将夜饮酒归,恰好路过此处,又听哨子说发现异常,便特意来看看。
“有没有问题,这泔水会告诉我们。”
贾诩带着几人,摸到泔水窖旁。
张绣往里探头看了一眼,恶心的捏上鼻子:“泔水又不会说话,它如何告诉我们?”
“简单。只需尝一口,看看这泔水酸不酸。”贾诩嘿嘿一笑。
“这是个什么道理?”众人惊讶发问。
“魏家人夜里不曾在府中用饭,那泔水若是真的,必然午前留的,那是酸的不行。”
“但这样的大户人家,将泔水留到半夜的少之又少,所以这大概率是假的,顶多故意倒了些废渣下去,还来不及出味。”
说完,贾诩赶紧舀上一口:“动作得快些,不然匀到一块了!”
“来~”他又将那一勺泔水递出:“谁来探索一番真相?”
众人第一眼看到那个哨子。
毕竟,这种事肯定官小的上。
那哨子瞅了一眼泔水,立马歪嘴斜脑,嗷嗷低哭:“我自小得了怪病,没有味觉……”
“我去你吗的,唧唧歪歪!”魏延一巴掌把他扇开。
“那你来。”贾诩递到他面前。
“这个……”魏延差点吐了,一把推到许褚面前:“仲康兄来!”
诸将一听,一致赞同:“没错,仲康兄来!”
许褚一瞪眼:“凭什么?!”
“你屎都吃过,来一口泔水怎么了?”丁奉说道。
砰!
许褚一拳头砸在他背上,跟打鼓似得:“你叫个爹我听听。”
“爹!”丁奉想都不想。
“快喝。”贾诩笑眯眯道。
许褚不乐意了:“这小子没读过书,没有羞耻之心,他叫的爹不算。”
“爹!”众人异口同声,一齐喊道。
这下就没得搞了。
许褚牙一咬:“从现在到正月的酒钱?”
“我们包了!”
“罢!”
他一仰脖子,直接往里倒。
咕噜——
众人瞪大了眼。
这玩意,抿一口不就得了?
“哎呀,我应该抿一口的!”
吞完了,许褚才反应过来。
众人强忍笑意,问道:“什么味?”
“吞太快了,没尝出来。”
“那赶紧再抿一口,细细品味。”
“那你们再叫声爹。”
“爹!”
许褚细细抿了一口~
“怎样?”
“鲜得很,不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