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余回听见青月的话,心脏差点没从嗓子口蹦出来,
“武德君,咱们好好说话,虽说病不讳医,但,有些话犯忌,您懂吧?”
青月望向寝殿的门,没再说话,
班余回见青月又要发呆,只得硬着头皮再问,
“武德君,如果皇上,皇上想要和你行房事,你能不能……呃……顺从?”
青月脑子里闪过李觅的脸,
那张脸不让人讨厌,但他讨厌他碰到他。
“不能!”
班余回听见青月干脆的回答,他觉得自己的脸今天至少还会再长长三寸,那就真的比苦瓜还要长了,
“怎么办?怎么办?”
班余回紧张地思索,皇上的火气大的马上要着,再不泻火,那……
“春药,诶,对,不行就下春药,损是损了点,但至少可以给皇上灭火,皇上没了火,大伙的日子都会好过。
虽然对这位武德君不大公平,但他是后妃,伺候皇上也是本分。何况鱼水之欢最热人心,没准有了一次,下一次就不会那么抵触了呢?”
班余回欣赏自己的脑子,脸上就有了喜色,
“臣已经有法子了,等一会儿下个方子熬了,晚上让人送过来给武德君服用。”
青月不置可否,班余回告辞出去。
青月是看到班余回突然露出笑容中的那么一丝狡黠的,只不过他不知道那狡黠代表了什么。
当日晚上,一碗汤药摆在青月面前,
“倒了吧。”
青月吩咐。
端着药的太监一愣,疑心听错了,抬头看青月,
青月重复,
“倒了!”
太监不敢违拗,但也不敢倒,
李觅忙完前朝的事,回到寝殿,便看到一个太监端着托盘恭立,而青月坐在桌边发呆。
“怎么了?”
李觅问。
青月没有反应,太监要跪,被李觅摆手止住,
“说,怎么了?”
“是,皇上,武德君不肯喝药,可班太医特别嘱咐了,这药需要趁热喝。”
李觅一向知道青月不爱喝药,怕苦。
没想到失忆以后,唯独这个习惯还不变,
他拿过药碗,
吩咐太监:
“取一些梅子干过来。”
太监答应了,忙忙的去拿,
李觅端着碗放到青月跟前,说道:
“水隐,该喝药了。”
青月仍然发呆,不理。
李觅把碗放下,半俯下身,同时伸出双手,想放到青月的肩膀上,
青月奇异地一躲,
抬眼看向李觅,
李觅问道:
“怎么不喝药?”
青月皱眉道:“那太医笑得古怪,我不想喝。”
李觅只得解释,
“那班余回向来诙谐,说话行事和常人不大一样,但医道却是好的,你尽管放心,他不敢胡乱下药的。”
青月看那药汤,又想起班余回的笑,总觉得不对,
踌躇着不想喝,
那太监已经托着三小碟子果干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