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房顶上身着黑衣的方自逸见那大汉进了屋便小声道。
“嗯。房兄弟你待在这儿,我下去看看。”程竹跳了下去。
“好。程兄小心。”
只见一个大鹏展翅,程竹飞跃而下,几个闪躲便进了屋。
找到了小丽住的“牡丹居”,程竹悄然立于门外。
程竹听到一声尖细的叫,只是那叫声也是嗲嗲的,倒也没有引起屏风后面正用一木瓢往头上淋水的何顺发的注意。
屋里一阵撕扯,“你,你是谁?竟敢跑到老娘的屋子里来?”
“小美人儿,怎么才一天的功夫就忘了爷了,嘿嘿嘿嘿,真是没良心。”男人爬到床上,笑的令人恶心。
“爷,爷,快来救我!”小丽明白了,这人便是昨夜的那个人。她也顾不上什么别的了,往屏风后面大喊了起来。
程竹趁机推门而入,“嗖”地一下就钻到了床底下。大汉和小丽一门心思地支着黄瓜架,哪还有眼睛看到什么别的。
热水泡的很舒服,何顺发昏昏欲睡。
小丽突然的一声大喊,震得他一激灵,他从水里哗啦地一下子就窜了出来。
跳出浴桶,身上的水珠直往下掉,地板上滑不留脚,何顺发还没走两步呢,一跐溜,脚跟往后一仰,“啪叽”一下,就实实在的在地上印下了一个太字,而且是个胖乎乎的太字。
何顺发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眼前银花四溅,心也跟着抽抽了几下。
床上两人还在撕扯,小丽叫着,挣扎着,手蹬脚刨,连抓带挠,黑衣大汉已是满脸开花。
大汉闻到一股血腥味,往脸上一抹,是他的血呀!
“臭娘们儿,你敢挠我,真是个不识抬举的!”
大汉“啪啪啪”地甩了小丽几个耳光子,“像昨晚那样乖乖的多好,偏偏要吃耳光子!”大汉真的急眼了,还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
小丽被扇的也是眼冒金星,嘴也停止了喊叫,心里很是委屈,“爷呢,怎么还不出来救我?他不是在屏风后面沐浴吗?”
大汉见小丽没了动静,语气才缓了缓,“这就对了,乖乖的多好。”
他麻利地扒光了小丽的内衣,又脱了自己的衣裳,便就往小丽的身上扑去,他以为今天还会像昨天那样顺利地成事呢。
何顺发这时已缓了过来,他慢慢地翻过身,四肢着地使劲地往卧室里面爬,他可不敢再走了,一走还会滑倒的。
他爬到那儿一看,一人正趴在小丽的身上,那体形,那身膘,和自己竟是毫无二致,“我说老鸨怎么说我昨晚上来过,原来如此,昨晚上来的竟是这货!”
他站起身来,气愤地一掌便向那人拍去。掌风冷辣,那人只觉身后有异样,瞬间便向左边一歪,把小丽推向了何顺发,何顺发急忙一收掌,抱住了滑腻腻的小丽。
那人趁机从床上跳了下去,抓起裤子就往腿上套。何顺发哪里会让他套,放下小丽便就又拍出了一掌。
“哎哎哎,你看你,也还光着呢,要打等咱们都穿上了衣裳再打也不迟!”那人提拉着刚伸上去的一条裤腿跳着道。
“穿穿穿,穿你个头,谁让你穿来着!”
那人说他不过,只好边往屋子中间的桌子那头躲,边想把另一条裤腿给套上。
何顺发气得两眼冒火,身上的水珠还在不停地往下淌,脚下还是滑的哧溜哧溜的,想使劲也使不上。
小丽这时也坐了起来,她看出了端倪,把被子往地上一抛,“爷,擦脚!”
何顺发会意,跳到被子上把脚往那上头猛擦。
小丽穿好衣裳跳下床,又拿了块床单放脚底下踩着,她可不想也被滑倒。
跑到屏风后面,拽下何顺发搭在衣架上的衣裳速速地返了回来,“爷这样光着打可不行,看上去总是不雅。”
这时,何顺发已挡在门口,双手摆着随时准备出掌的架势,目露凶光地盯着那个人,生怕让他给跑了。
小丽小心翼翼地从桌子的那头绕了过去,把衣裳递给了何顺发,“爷,您快穿上!”何顺发拿过长衫两袖往里一伸,小丽立马在后面帮他系上了带子。
“先这样吧,那些一会儿再穿。”
有长衫挡着,反正看不到屁股就行,虽然都是男的,但总还是有些不得劲儿。
“你还是都穿上得好,省得一会我不小心碰坏了你的蛋,那小丽岂不是,岂不是就得跟着我了?嘿嘿嘿嘿……”大汉这时已都穿戴整齐。
小丽气得心里眼里都直冒火,想揍人又揍不到,“爷,爷您还不快点揍他,使劲地给我揍,可不能轻饶了这个坏蛋!”
小丽就是再怎么的发狠话,可那语气却照样是嗲的让大汉心里痒痒。
“小丽呀,对对对,你就这样多说些话,你的声音真好听,听得我这心里好舒服,好舒服的呢,我太喜欢听了!”大汉眯眼晃头,又抖了抖身子。
“这大汉,是在搞攻心术呢,他是要把何顺发给气死。”床底下的程竹想。
“我的女人你都敢动,你他妈今天是活不成了,我如不做了你,我就不是何一掌!”何顺发果然急眼了,他跃身一跳,便就近了大汉的身前。
“等,等等!”大汉听到“何一掌”三个字,忙伸出一只手阻挡。
“等你妈的蛋!”何顺发说着,先是一拳怼了出去。
他想,可不能让他死的太容易,得好好地折磨折磨这个混蛋,一掌结果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二人你来我往,噼里啪啦地就又打上了。都是高手,出招皆狠,小丽是看得眼花缭乱。
床底下的程竹,只看到四条腿像影子似地乱转,忽而跳起,忽而落下,他只能从两条穿裤子的和两条没穿裤子的腿中分辨出谁是何顺发,谁是那个大汉。
两人打到了床前,小丽扔下的那床被子就在脚下,他们踩着软软乎乎的被子,脚下不免有些阻力,动作也稍稍地慢了下来。
“你小子,还算是有两下子,竟然能接住我这么些招儿。”何顺发道。
“哧,你也不打听打听爷我是谁?我可是游埠……”大汉的话只说到一半,只见脚下的被子一动,连同何顺发一起,两人一起扑倒在地,大汉压在了何顺发的身上。
这当然是程竹的杰作了,他趁他们打得不可开交之时,顺手拽动了被子。
“嗷嗷嗷”地一阵大叫,“混蛋,你快点给我起来,压死我了!”
“你,你怎么也是游埠口音?”大汉从何顺发的身上爬起,这才想起来问。
“我是什么口音,管你屁事?”何顺发也从地上起了来,二人暂时停止了打斗。
“你,你也是游埠人?”何顺发突然指着大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