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她爷爷、安排事故导致妈妈瘫痪,又害哥哥进去。
能替他体面的操持身后事,都是夏嘉玉仁至义尽。
蔚闫润闻言无奈摇头,对这事持以缄默,只是心里惋惜夏嘉逸那孩子太冲动。
数罪并罚,夏元至死罪都是板上钉钉的事,非得冲动把自己的下半生给葬送了。
饭后。
父女二人到后院单独说话。
两人坐在秋千上,迎着秋风轻悠悠地晃了一阵。
蔚闫润偏头笑问,“戒烟了?”
蔚之凝垂头看着脚离地锄地,玩笑道:“捆.绑要是吸烟,风险挺大,我可不想垂死床榻。”
蔚闫润稍有正色,“真没个正行,要注意分寸,只能当情趣。”
说罢,蔚闫润上下扫视了她一眼,“瞧你最近瘦挺多。”
蔚之凝含笑看他,“你俩普及的很好,我记得。”
小时候撞见两人亲热,蔚闫润着急忙慌,生怕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夫妻二人连夜给九岁她的科普生理知识。
“呵。”蔚闫润鼻腔哼声,“沾欲的事你记得一清二楚,其余的事你倒是忘的一干二净。”
蔚之凝冲他吐了吐舌,小声嘟囔,“要你管。”
蔚闫润睨了她一眼,正色道:“爸爸还是那句话,相信制度的存在,不能以自己的名义审判别人。”
话落,蔚之凝垂下头,没吭声回话。
蔚闫润斜眼就这么幽幽地看着她。
半晌,蔚之凝说:“可很多人,一直用审判的眼光看我,也这么做了。”
所以她秉持着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不会平白无故的害别人,但不可能允许白白被别人害。
蔚闫润深吸一口气,拿出老干部的架势,开始尊尊教导,就差把帝国的每项法律背她听。
蔚之凝扑闪着睫毛,无奈地听着,倒没打断他。
蔚闫润每问她一句知道没,她都敷衍的点头说知道。
屋内。
祁子舜想还有不到一月就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
前三年虽都会互相准备礼物,可从来没有一起度过。
这回想了很多种,也准备了很多,可还是担心惊喜不够。
自然不耻下问向夏菁请教,“妈妈,小乖有什么特别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夏菁闻言合上书,想了老半天,没开玩笑道:“她特别喜欢她自己。”
祁子舜呆住,“……”
见状,夏菁恍然哦了一声,想起两人快到结婚纪念日,“她什么都喜欢也什么都不喜欢,最重要的是你喜欢就好。”
祁子舜薄唇无声抿成一条直线,面上略微汗颜。
他想听到些具象的,不是想听到些抽象的。
夏菁看他像是没听明白,柔声解释道:“子舜你发自内心喜欢准备给她的惊喜,她肯定是会被感染到的,要是畏首畏尾担忧她不喜欢,她真就没多少惊喜。”
闻言,祁子舜抬眸看着上回二人约会时,他送给蔚之凝的月光蓝色玫瑰花,搬家了她都带过当摆件装饰。
那是俩人心知肚明,玫瑰没有蓝色基因。
蔚之凝会发自内心的喜欢,是清楚祁子舜知道,她爱他这个人是天方夜谭的事。
祁子舜颔首,“知道了,谢谢,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