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了声，不以为意重新合上眼，散漫下楼。

夏菁坐在沙发上，抬眼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人，不免失笑。

蔚闫润抿了抿唇，含笑垂头掩饰尴尬，冲尴尬到全身都绷紧的祁子舜摆了摆手，“子舜弄吧。”

虽然听到她喊时犹豫了一秒，可身比脑快，下意识就起身应了声。

说罢，蔚闫润失笑坐回沙发上，脸上写满了理解、尊重。

祁子舜一声不敢出，那秒下意识应声时看见她父亲时，他生怕蔚闫润会给自己打死，想直接落跑。

蔚之凝打着哈欠走到沙发边，半睁眼瞅见祁子舜尴尬的都快扣除一栋别墅，揉着眼眶说：“在不伤害他人的情况下，XP是自由，咱俩不需要别人认同也不用尴尬，咱俩喜欢就好。”

更别说蔚之凝BDSM的知识，大部分都是这俩人科普的。

二老挪头看向祁子舜，和善的点头附和，表示不他们介意。

祁子舜不知道现在脸上是何表情，只觉得嘴角欲扬不扬。

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过久了伪装的亲子生活，真的有些难以融入进轻松融洽，凡事都表示尊重的氛围。

蔚之凝脚尖踢了踢蔚闫润，使唤道：“老蔚你做饭，我跟他还有事要说。”

蔚闫润幽幽地剜了她一眼，样子不情不愿，还是起身进了厨房。

说罢，蔚之凝转身，昏昏沉沉地扶着把手，上楼洗漱。

靠在洗漱台的墙壁上，眼皮都睁不开，都是凭着记忆摸索着牙刷。

听见祁子舜的脚步声都懒得做出任何反应。

祁子舜放好杯子，走进洗漱间。

累字都写在她脸上了，倒就没有明知故问一嘴。

温温柔柔的帮她洗漱，抱着她坐在凳子上，喂完牛奶，轻抚着她后背好一会儿。

知道她刚刚见到二老是在假装淡然，此时安静的一言不发只是在消化心头的惘然无措。

他当时知道祁羽不是自己亲生父亲的时候也是这样。

甚至不知道用哪一种表情去面对。

“伤口擦药没？”

窝在祁子舜怀中良久，蔚之凝忽而问道。

“擦了乖乖。”祁子舜说。

蔚之凝像是不信一样，牵起他的手掌摊开看了看。

结痂的伤口裂开，鲜红的血迹重新凝固结痂。

确实闻到他身上有淡淡药味，这才放手，拧眉攥着拳头打了他手臂一拳。

“烦人！伤好之前都别想了。”

祁子舜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可脸上是挂着笑的。

不管出于什么都知道她这是在关心自己。

蔚之凝想到什么，问，“昨晚睡前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

祁子舜简单嗯了一声，学着她的腔调说：“小乖说，我好累，你无赖，你欺负我，求求能不能松开我……”

每一句都还带着哭诉叹气。

蔚之凝幽幽抬眸，觉得他学自己的样子，又贱又好笑。

心里更气了，娇娇软软地剜了他一眼，鼻孔闷闷呼气了几下。

随即恢复如常说道：“睡着前你跟我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想你没听到，再说一遍。”

“我没有觉得疯话是假话。”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