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滴血液落下,不偏不倚,刚好溅在薛琴的脸上,薛琴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唰的一下,掉了下来,不知道她是在心疼蝉蜕,还是为刚刚刺下去的那一剑而感到自责呢。
缓过气的阮蓟安慰道:
“你……没事吧!”
薛琴见这个满脸猥琐的老男人正盯着自己,心底里莫名反胃,将他丢到了一旁。
‘哎呦!’
阮蓟捂着脑壳叫道:
“你就不能轻点嘛!”
薛琴冷冷的道:
“你可别忘了,我们虽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我嫁与你,实则是各取所需,你要的是完成你的任务,而我不过是做好我的本分工作。”
阮蓟爬起来:
“你放心好了,以后壶口村,能有你这么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夫人掌管,定会风生水起!”
阮蓟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别的不在乎,最在乎面子,以后可别在众人面前给我难堪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站在一旁的香菱面色异常难堪,作为小姐的陪嫁,也是‘嫁妆’,她才是与阮蓟行洞房之礼,有夫妻之实的那个人。
而薛蟠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于他这样一位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来说,香菱只不过是儿时启蒙伴侣,可有可无的存在。
在一旁看了小半天热闹的阿瞬,从人群中走出,来到阮蓟面前,冷冷的道:
“你就是阮大麻子?”
阮大麻子连正眼都没瞧阿瞬一下,对一旁的薛琴道:
“怎么?这也是你们那边的人嘛?”
阮大麻子话音刚落,只觉得一阵凉风扑面而来,从天灵盖直窜向脚底,还未来的及反应,肩膀一痛,重重的摔在墙角。
‘呃!’
阮大麻子疼的叫不出来!
坐参索迎风飞舞,阿瞬赤红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阮大麻子,心里回荡着一个声音,就是他害死爷爷的……
阿瞬手心朝上缓缓抬起,坐参索如同在虚空中游走的毒蛇一般,吐着蛇信子,冲向阮大麻子,将其死死的钉在墙壁上。
薛琴,见此情况,用力一扯,白衣断了一只袖子,无数蚕丝线飞向阿瞬。
‘治丝益棼!’
漫天丝线,毫无章法,化作长枪以刁钻角度刺向阿瞬。
另一边的香菱和薛蟠相视一眼,心领神会,他们早就对阿瞬起了灭口的心思,何不趁此机会联合大姐铲除,打定主意,香菱衣袖飘起,只见她左右的手臂各缠着一个小铁筒,那铁筒为肉色,近乎与手臂浑然一体,香菱扼住手腕处连接的按钮,只听嘎达一声响,轻烟升起,一枚枚尾指箭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飞向阿瞬,而一旁的薛蟠则提着锤子砸了过去……
阿瞬站在原地面不改色,只见手那么一抬,身前顿时闪出一层光晕。
‘则无顿开!’
‘叮叮当当……’
任凭他们如何击打,也不能撼动遍布在阿瞬身体周围的光环,而此术,正是墟力依靠墟力所凝结成的术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