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瞬想为爷爷报仇不假,可面对诗从文,一个刚刚救了自己的人,他想直接说道:
“我见过云从龙了!”
诗从文一笑,不过笑的有些牵强,试图用尴尬的笑容,来掩盖内心悲伤:
“哈,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你们在一个矿区里!”
阿瞬继续道:
“是的,说来也巧,我去西陇矿区的那天,他刚好过来,记得随同的还有刚刚那个女的。
我们一起生活了几个月,他的手脚筋被挑断了,矿洞里常年湿冷,经常半夜的时候,他疼的满头大汗,因为怕吵醒别人,总是咬牙坚持着,但每次我都知道,我就睡在旁边,怎么会不知道呢,那咬牙声就好像要把骨头咬碎了!
矿洞塌了的那天,是他救了我,半个身子被砸的血肉模糊,他跟我说了一些他的事情!”
诗从文:
“他是不是要你杀了我,还告诉你他有一块玉珏,是送给云澜琪和他未来姐夫的!”
诗从文云淡风轻的模样,说着仿佛事不关己的话题,这让一旁的阿瞬不由的后颈发凉,这个人简直太可怕了。
阿瞬从怀里掏出一块双鱼金鳞玉珏:
“没错!”
诗从文看着玉珏又笑了起来,这一次他是打从心底的微笑:
“这个玉珏是在云山的时候,我俩溜达的时候发现的,就连钱也是我付的,我记得他当时说,要把这个送给云澜琪。
你是一个真诚的人,能够把仇怨直接讲给仇家听,我随时等候你来杀我,就像我等从龙的时候一样,不过这份仇怨也仅限在你我二人之间,如果你胆敢对其他人做出格的事儿,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
阿瞬点头:
“好!既然如此,那就此告辞了”
阿瞬说罢了,转身离开。
诗从文看着阿瞬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挑起,笑意渐浓:
“你要找的云澜琪,就在麟趾城了,希望你在没死之前,把那东西交到她手中!”
阿瞬没有回头,挥了挥手,以作回应,把双鱼金鳞玉珏揣入怀中,而让阿瞬怎么也没想到,诗从文兜兜转转一圈,到头来的是让他送云澜琪玉珏,而诗从文之所以这样做,那就看后话了。
见诗从文把阿瞬放走了,骸兰小跑过来,不解问道:
“你怎么把他给放了!”
诗从文面对骸兰的疑惑,突然冷了下来:
“那你把从龙送到西陇矿区,又经过我的允许了吗?”
骸兰一笑:
“呵!
这么长时间了,你终于还是说了,你嘴上说的没关系,可是行动骗不了人,是的,是我自作主张送过去的,可是你看他害了多少条人命,杀了多少人,那沛儿跟了我十多年,最后就是被他害死的!”
诗从文嗤之以鼻:
“那是我弟,一个丫鬟怎能相提并论!”
骸兰推开诗从文:
“你混蛋!”
骸兰擦着眼泪,跑了……
看着骸兰离开的身影,诗从文欲言又止,看向身边的思古朗哥:
“你看,我也没说她什么嘛!”
思古朗哥摊摊手,表示他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