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挥手把人放了。
林妙仪赶忙过去扶住林疆,梅鹤卿笑了一声,“席大人不做楷模了?”
席玉拱手,“下官知错。”
“所以席大人还是回去好好过个年,如何?”
他紧咬着牙到下颌都有些发颤,“……是。”
等到人走后,林妙仪向梅鹤卿道谢,“多谢梅大人,多谢……”
林疆长叹一口气,脸色还未缓过来,“是清仕啊,今日多亏了你了。”
梅鹤卿连道不敢,“林大人,他们现在就是党同伐异,圣上如今病倒不见大臣,新上任的中书又是傀儡,现下不是您出头的时候。”
他哀叹道,“唉!我看那李榒就是想打仗,谁能想到他居然是主战一派的啊。”
李榒在圣上面前无立场,如今弹压朝中大部分主和之人,这才显露出他的本色立场来。
梅鹤卿抬手示意,“林大人。”
林疆又叹口气,“我明白,唉。”
林妙仪瞧瞧董淑慎,又对着梅鹤卿道,“梅大人,您今日帮了我父女,寒舍简陋可到底有一杯热茶,还请您和……董娘子赏脸进来稍坐片刻。”
“是啊,林家虽就老夫和小女二人,却也该答谢大人。”
梅鹤卿看了看董淑慎,拱手致歉,“实在抱歉,要拂了二位好意了,今日答应了陪同内子赏雪,不好叫她不高兴。”
林疆看了一眼董淑慎,才笑道,“诶,是我们唐突了,扰了二位雅兴,那清仕和夫人请便。”
“告辞。”
他这才从林府的台阶上下来,伸手去牵董淑慎的手,“怎么了?”
董淑慎看着他,“梅大人好生威风啊,不是进京述职吗?现在怎么,英雄救美?”
梅鹤卿不解她突然怪异的语气,解释道,“我本意是过了这几日再同你说的,想好好陪陪你,不想要这些公务烦扰。”
可显然董淑慎不是这个意思,她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哎呀,有些人啊就是背着我沾花惹草来着。”
梅鹤卿,“?”
他拉住她的手停下脚步,“慎儿,你这是何意?”
董淑慎心里就是有点子酸气,控诉他,“不记得我信上怎么说了?”
“有小姑娘爱、慕、你,人家才刚及笄,年岁又小,又没许过人家,怎么看都是良配呐。”
她是半开玩笑的,梅鹤卿却突然想到她那封信写的内容还没有找她算账。
“董淑慎,多亏你提醒我了。”
“有些人最后一句想写什么来着?敢不敢当着我的面亲口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