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一直在观察那个年轻人,见男子还在装傻,便把何魁提上前,“本王家里的孩子顽皮,好不容易才请到个先生,结果临行前先生家的侄女丢了。没办法,本王只好帮忙找人咯,结果你猜怎么着?
这人还没找到,本王在消遣的时候,居然差点被人强卖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一下又一下的痛楚传来,书生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废了,强撑着听完对方的的话,看到五花大绑的何魁,知道肯定是手下的人捅了大篓子。
“王爷,这是误会,下面的人瞎了眼,因而没能认出王爷来,在下给您赔罪了,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白芨挥开厚厚的一叠银票,说话的语气略显轻佻,“连本王都能遇到这种事,很难不让人怀疑那姑娘也被你们芳菲阁掳了过来。想要化解这事也简单,让本王的下属进去搜一搜就成。”
“王爷,无凭无据就要搜查是否太过了,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呢?”书生眼睛微微眯起,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怒气。
他的变脸只有短短一瞬间,可白芨还是注意到了,抬腿就是一踹,直接把人踢飞到了立柱上。
“做你爹的生意,你们想强行发卖本王,居然还想着做生意,做梦去吧。”
被人打上门,阁主身受重伤,不明就里的护卫、打手纷纷拔刀上前。
那位年轻公子身边的两人也拔出刀,将人护在身后,同时额头上浸出豆大的冷汗。
白芨是最希望看到这种场面的,一脚踏在想开口的男子胸上,“见到本王,你一不跪地行礼,二不通报名姓,说了半天本王都不知道你是谁,还真把自己当一号人物了?”
眼看被踩在地上的人吐血不止,那位公子忍不住开口求情,“王爷,在下温玉安,这厢有礼了。唐兄一时糊涂,多有冒犯,还请您饶他这一回。”
他这一站出来,可吓坏了身边两名的护卫,头上的汗顿时跟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两人赶紧拉住了自家少爷,不想让他掺和进来,免得引火烧身。
女王爷的事他们也听过,单从刚刚那脚来看,自己是护不住少爷的。
白芨看着一脸正气,嫌护卫碍事的某人,嗤笑道:“之前看你眉眼清正,还以为是个好人,结果不过是个瞎子而已。”
“王爷,温某如何并不重要,唐兄就要被你踩死了。”温玉安没有气恼,担心地上的唐阁主挺不过去。
“你来自京城?”
“是的。”
“那谢六公子是跟你来的咯?”
“王爷见过谢六了?在下此次来淮宁寻人,谢六与几位玩伴知道后,便求到我家中长辈想要同行。”
温玉安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己与那三人之间的关系。
白芨眯起眼睛,没有发现对方撒谎的迹象,再看两个护卫不忍直视的脸色,才确定这人好似真不知道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典型的富家小白公子哥。
“本王看你一副读书人的模样,居然与这人称兄道弟,想必,嗯?”
这莫名其妙的话,温玉安竟奇迹般听懂了,随后脸色爆红,支支吾吾张不开嘴。
白芨心底一寒,想到杨水清失踪的时间,脑子里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旦那姑娘是用来招待这个小白的,那这人的家里为了孩子的前途,必定会成为这次事件的阻碍。
现在的理由还不够。
白芨当机立断,看着不远处的打手们,沉声道:“芳菲阁意图谋害亲王,给我清查此楼每个角落,反抗者以谋逆罪论处,当场格杀,事后诛连三族,绝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