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肆意妄为,是想造反吗?”
来人身着暗红色的官服,品级明显不低,说起话来官威十足。
他的话音落下,一众官兵都转头看向自己的队长。
换做以前,这群算不得精锐的卫军很可能就此退却,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王爷允许他们捞钱,也交待他们保重自身之后,心里的气性反倒大了。
小队长都觉得自己是个贱骨头,不忿地抬起长刀狠狠拍打着手上的木盾,“哈,老子不懂什么国法,只知道王爷的军令。”
“好好好,你们目无法纪,公然挑衅朝廷,本官定要好好问上一问,这江淮还有没有王法,是不是任由你们口中的王爷一手遮天。”
事情陡然变得严重起来,就在小队长要紧牙关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道不亚于天籁的声音。
“是吗?严尚书都不曾跟本王如此说话,本王倒想看看,你嘴里的王法是什么玩意。”
白芨乘坐快船到来,对一众表现良好的属下点点头,“像个爷们,每人记上一功。”
“谢王爷。”
眼看正主到了,漕运官员先是拱手行了一礼,而后摆出义正言辞的姿态,说道:“王爷,下官斗胆问一句,您这么……”
“陆铭。”白芨根本不想听对方的废话,直接抬手发令。
“有。”
“准备强攻,阻拦者,杀无赦。”
“得令。”
货船一方的人员简直惊呆了,包括随上司过来救场的漕运官兵都不敢相信,这位王爷居然连交涉都省了,上来就强攻。
“王爷,公然攻击漕运官兵和商船,你明白后果吗?”
听到这话,白芨弹了弹手指,嗤笑道:“无论有什么后果,反正你是看不到了。放心,本王会将你今日的行径如实上奏,绝不让你白死。”
“你……”
完全没有商谈的余地,连名字都不肯报的那位官员彻底瘫倒。
“没话说了?那,就请你去死吧。”
陆铭定力深厚,没被王爷这种请人赴死的言语惊住,很快带领一众船只将对方的船队紧紧包围,做好接舷硬战的准备。
“白队,弓满弦,方向偏上一尺,右移五寸;红队,备好勾锁待机登船;黑队压阵,见令而动动,铺设翘板搭船接战。”
“是。”
一条条命令下来,大战一触即发。
“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随战鼓而出的整齐喝令飘荡在河面上空,使得两船漕运官兵生不出任何抵抗之心。
他们是底层军士,犯不着为了上官的事情丢掉自己的性命,权衡之下明智地解开兵刃。
见此情景,陆铭暗松一口气,有这个结果当然是最好的。
他立刻让卫士准备上前抓人,然后转身禀报,“王爷……您,您?”
满弦的大弓突兀地出现在所有人眼前,惊掉了许多人的下巴,让他们的脑子几乎停滞。
王爷的力气,好大。
咻。
白芨拉弓搭箭一气呵成,在没人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松开了手上的屠刀。
强力的箭矢似流星一般疾驰而出,轻松穿透血肉直入甲板,尾羽都不曾外露。
中箭之人根本来不及惨叫,暗红的液体与同色官服交杂在一起,呈现出让人胆寒的图画。
“搜仔细点,本王心情不好,别逼我大开杀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