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太过分了,说好了要跟我们玩的!”
白曦月一个不注意,转身就发现亲娘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情报观看,气得小脸挤在一起。
小不点彻底不忍了,开始数落对方把四兄妹单独留在城里,直到颁奖都不现身的恶劣行径,得到三个哥哥的力挺。
白芨被四双亮晶晶的眼神盯着,从容地把目光从纸张上挪开,顺手提起棋盘上的红马就来了一招卧槽绝杀,“将军。”
一脸愤慨的小四愣了愣,随后难以置信地看向棋盘,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娘,你是不是动棋子了?”
“嗯?”
“不,不是就不是嘛,可我明明记得……”
白斯年拉了拉小妹的手,示意她别再说了,娘提前打过招呼的,没抓到现行什么法子都行。
这次,他们认输。
白曦月看了看身旁的哥哥,不服气地说道:“再来一盘,小哥你下,我来盯着棋子。”
“不了,你们的水平太臭,还是多练几年再来挑战为娘吧。”
白芨大言不惭地说出了这句话,随后任凭小家伙说破天都不为所动,顽强保住了自己不败战神的名头。
四兄妹无语至极,就连门口驾车的两人都有点看不下去。
“好的,娘,那我们自己玩,您可以在一边指导。”
身为长子,白斯辰不如自己三弟那么确定,但也多少探出了亲娘的底,只比他们厉害一点点。
“嗯,可以。”
眼看儿子这么贴心,老底都快被人掀开的白芨答应得相当痛快,立刻把主场让给了孩子。
论棋艺,她不能算差,但也抵不住这些小家伙恐怖的进步速度,不用上点特殊手段,要轻松赢下已经越来越难了。
为了保证在儿女面前的权威,某人决定就此退出棋坛。
王柳发现身后的动静,捂嘴笑了一会,小声问道:“主上,谢家来信了,还送了不少礼物,奴要怎么处理?”
“谢家,哪个谢家?”
“现任吏部侍郎谢大人家,去年的时候,谢六公子到过淮宁,还被您教训过一顿呢。”
“哦,他为什么要送礼?”
白芨每天都要收不少礼物,确实不明白老谢送礼是为了什么,距离淮宁一案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这个时候示好有点晚。
听到主子的疑惑,王柳一脸复杂地回答:“主上,谢六公子回京以后就很少出门了,也和以前的朋友断了来往,乖得很。”
“你想说,谢大人因为家里消停了不少,这次没被人搜出什么来,所以特地来感谢我的?”
“应该吧,鬼金羊传信过来,好像谢六公子的母亲为儿子做了不少事,私下里补偿过不少人家,因此谢家这一回才免了灾,没有闹出大事。”
听到这里,白芨想也没想,随口说道:“东西给孙夫人,用在淮宁的学堂上面。
至于谢大人,你回信告诉他,再捐一份同等价值的东西给京城女子学堂,我们之间的梁子两清。”
王柳瞬间明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疑惑道:“主上,谢大人此次送礼感谢,其实是怕您记恨他,会坏他的前程。”
“他儿子杀人的把柄在我手里,不敢这么去想,但必须这么做。咱们陛下的几次动作,都让吏部和百官难以招架,天官的威信已经大不如前了。”
官场就是拔河,小宋一连几次获胜,有人看到了进步的希望,想投到强力的那边也是人之常情。
任何东西,都不如自己的位置和利益来得实在。
王柳知道主子消失的那大半个月干了什么,虽然最后是皇帝陛下背了黑锅,但她心里就是忍不住有一种遗憾。
“主上,您,这回赔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又给学堂敲了份资金,怎么可能会赔?”
私下屠戮有罪之人的黑锅,除了皇帝谁都背不起,这种英勇的名声白芨根本不想要。
若不是那些人里面有小宋亟待除去的眼中钉,没有一个帝王面对这种事能够心平气和。
皇帝也是人,还是想得比一般人更多的人,不看到足够的好处,这人才不会傻乎乎地认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