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来到了1990年的七月份,这边杜铁男恢复的也差不多了,赶到这天,瞅着加代直接就说了:兄弟,南哥有个事,我跟你说说,你看你感不感兴趣。
“你说吧南哥。”
“我打算在咱们越秀,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在沿江路这个位置,咱们这边有规划,准备搁那边成立酒吧一条街。
而且早前你来的晚,你可能不知道,在沿江路这个位置,早就是酒馆啦,酒吧啦,现在这一规划,整的更好了。我打算到那边投资去,我想开歌舞厅,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咱俩一起干。”
“南哥,我是个外地人,我到你们广州,总共加到一起不到一年的时间,是,地方我都认识不老少,沿江路那块儿我也知道,但是没什么把握。”
“傻兄弟,你这不还有我的吗?你不有我这个本地大哥在这儿吗?咱俩就合伙儿一起整!兄弟,再一个,你别看你是个外地人,你现在可了不得呀兄弟,不是说哥捧你,整个站西路,这一左一右的,谁不认识你加代,你就出去一提起,哪个没听过你?
兄弟,你就别跟哥俩推辞了,反正我认为这指定是好事,挣多挣少不说,指定是不带赔的。”
“南哥,那这么的,你干你的,完了之后呢,我少投点,你预计得投资多少钱?”
“我这边大概算了一下,得70多个,连租地方再装修,里边再整一些乱八七糟的这些东西,反正得七八十万。”
“行,那这样哥,你先投着,你差多少,完了你告诉我,你要不够的话,我再往里填。”
“我钱够,但是我的意思吧,我是想跟你俩合伙干,咱俩一起整多好。”
“那这么的,哥呀,现在咱俩过去考察考察,先过去看看去。”
等这话一说完,哥俩就奔着沿江路来了,因为加代的头脑非常聪明,我做买卖投资,包括说我该怎么干,他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大哥。
两个人开着一台车,到当时沿江路了,该说不说,这地方属实好,这边是江,晚上的时候,阵阵江风吹过,非常凉爽,再加上这边小吃,酒吧,整个这一条街整的五彩斑斓的,特别特别的放松,所以说这地方也特别好。
代哥这一瞅:行,位置倒挺好的。
“那行,那你要同意的话,那我就开始筹划着干了。”
说是迟,那是快,哥俩这一研究,三七分账,妥了,当时,代哥总共是往这个店里边投资了不到20万,这边把房子也租好了,里边开始装修,找这施工队,包括这边联系的酒水,干果,小吃,搁哪进的,包括女孩儿啥的,你都不用出去找。
在那个年代,搁广州这边,主动有女孩儿上杆子找你,你都不用出去找去,只要说你开歌厅,开酒吧,女孩儿上杆子来找你来:老板,我想上你这儿坐台,你看我长的行不?
真就得这样,那时候酒吧特别少!这边准备进酒,加代看好了什么买卖,就是在无意当中,人就这样,你脑袋灵不灵活,是不是这块料,无意当中,杜铁男出去研究酒水去了,代哥这边相中了一个什么买卖?
代哥当时就寻思了:咱们沿江路这一条街得有三十六七家酒吧,这酒水供应是个大活,要是能把这活拿下来的话,咱不打算多挣,一年就是几十个上百万,那就跟玩似了。
想到这个了,当天晚上,直接找杜铁男去了:南哥,有个事儿,我寻思给你打听打听,沿江路这边你认识谁不?
“哪方面的?”
“是这样,我有个想法,咱俩酒吧干着,但是我还想干个别的,我想到对面,我弄个小营业点,我想给整个酒吧做这个酒水供应和这个干果,水果啥的,我都做。”
“兄弟,这买卖好做吗?”
“你管他好不好做,咱先打听打听,要是没有其他人做,咱做就完了。”
“那行,那明天我给你问问。”
哥俩这一定好,铁男对他也没有别的心眼,打第二天开始,相互走了七八家,这一问:你家的酒水供应有没有?你家这酒谁给你送的?
大多数老板都是自个儿取的,因为整个的一条路的酒吧都是刚开始干,没有说哪个势力,哪伙儿人把这个霸下来,没有这事儿。
当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代哥自己说:南哥,那个啥,我就自个儿整了,这可不是不带着你,这方面的事儿,我自个儿先研究研究,好的话,完了之后呢,兄弟直接给你分点儿。
“行,你整你的加代,你甭管我,我就是搁这块儿整个舞厅我就挺知足了,就挺好了。”
这把话不得先说明白嘛,亲兄弟明算账,免得日后起麻烦。随后,代哥自己一个人,先把这个酒厂谈好,什么酒都有,不管是什么红的,白的,还是洋的,全都谈好了。
完了以后,自己一个人上歌厅挨家挨户的谈,而且代哥这个谈法非常厉害,直接就跟老板说了,赶说这一家当时是辽宁人开的,姓刘,叫刘童,童城歌舞厅,在当时这个沿江路,整的也算是不错,里边有六七百平,20多个包厢,也有不老少丫头,看着买卖就能不错。
代哥直接来了:你好大哥。
“你好老弟,这过来是个什么意思?”
“大哥,我这想在这条马路做个酒水供应,以后你们挨家歌厅的酒,我来给你送。”
“老弟,关键这酒现在我自个儿有地方定。”
“哥,我给你举个例子,现在你这红酒多少钱一瓶,皇家礼炮多少钱一瓶?”
“卖价还是进价?”
“进价。”
“210。”
“你卖多少钱。”
刘童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说:我这卖1000多,老弟,都这么卖的。
“我知道,哥,你这210,那以后你要是在我这儿拿,一瓶酒给你180。”
“真的假的?保真不?”
“那必须得保真!行不行?”
“那你要能这么干,老弟,那行,那比我自个儿拿货都便宜。”
“那是肯定的。”
“但是咱得说好,这酒卖不了怎么整?”
“这么的哥,咱这块儿酒吧都刚开业,你卖不了,剩下的全给我。而且我给你送去,你不用先给我拿钱,不用先给我结账,你卖一瓶给我结一瓶账,你卖十瓶给我结十瓶账,行不行?”
“不是,老弟,你这是真的假的,你这么干不怕生意干没了?”
“我不怕哥,你卖出去给我结账,卖不出去你都不用给我结,回身我可以派人把那个酒我都取回去,你一点儿风险不摊。”
“老弟,你干吧,我同意,照你这么谈,我估计咱们这些酒吧没有一个能不同意的,你去谈吧。”
代哥以这种方法,敢赌敢赢,挨家酒吧这么去谈,整个的一条街的酒吧,就没有一个不同意的,一时之间,把这个买卖也给整上了,杜铁男的歌厅这边当时也整上了。
时间这一晃,两个来月这就过去了,来到当时九零年的九月份了,当时属于说天也能凉快一点儿了,你就眼瞅着到了晚上,这边的酒吧,都开始营业了,几乎天天晚上爆满。
因为这个时候,从全国各地上广东去发财的,去上货的,干啥的都有,那就老多人了,这一下子,越秀沿江路酒吧就火了。
而且,加代每天晚上的酒水供应,做的那是非常到位,甚至说比你想的都提前,你明天才能卖完,他今天把货就给你送过去了,心细,想的也是到位,买卖做的也都非常不错,包括铁男,歌厅啥的做的非常好。
赶到这天晚上了,在当时铁男的歌厅这门口,大伙儿都搁这儿喝酒,加代一个,铁男一个,加上当时铁男店里的经理一个,一共他们三个,正搁这儿喝酒呢,加代日后的一个好兄弟就该出场了!
加代这边一回脑袋,因为沿江路的一条街,这边全是歌厅,路这边,对面是这个小吃啥的,有点儿类似于像夜市似的,什么小吃都有,晚上九点多钟,那不正热闹时候吗?
离的也不远,隔条马路,代哥眼挺尖的,眼瞅着这小子什么样呢,身高能在一米77,一米78左右,穿的算是挺破的,蹬个自行车,搁道边停着,手里边拿着羊肉串,正搁这儿撸呢。
眼瞅就打他身边路过一个小子,顺他这个兜里,当时骑车这小子的兜里,啪的一夹,转身就跑了。
加代正好瞅的一清二楚,因为距离十多米远,代哥往起这一站,他喊了一声,想提醒一下,但是这小子吧,站自个儿自行车边上,回头瞅一眼代哥,脑袋往上一挑,甩个头,好像告诉你啥呀:没有事儿!
这小子站那旮旯没动弹,眼瞅着趴自个儿自行车上还搁那儿吃呢,眼瞅着这小子前面,就前边这小偷,也属实挺嘚的,你偷完你就走得了呗,他不得,接着往前来,前边还有两个女的,全叫他把包给下了,偷了四个,这算是跑了。
他这一跑,加代这边也瞅见他了,当时广州的小偷就特别特别多,尤其当时在越秀火车站这附近,小偷就太多了,就已经多的大伙都见怪不怪了。
代哥这一瞅,往过一来,站在道边上了:我喊你,你咋不动弹?
“我动弹啥呀,我等着他偷我呢,我先走了,不跟你说了。”
蹬上自行车,刺溜的一下子就跑了,代哥手插兜,慢慢悠悠的也跟着过去了,离的也不远,眼瞅着前边这小偷跑出去沿江路,往右边这一拐,一个小胡同,这就拐进去了。
赶说被偷的这小子也是,蹬个自行车直接也冲过去了,往这胡同里哐当的一拐,代哥也是往这边溜达。
这小子直接把车停路边了,眼瞅着胡同里边得有三个小偷,哐哐拿钱包分钱呢,你那多少钱,你那多少钱,哥三个搁这儿分钱呢。
骑自行车这个,啪嚓往过一停,自行车啪的一扔:钱包还我来!
小偷一回脑袋,顺后腰小刺刺啪的一掏出来:别找死,听没听见!
“就你们三个人呀,来吧,咱们玩玩,你上来来!”
这一说上来,其中一个拿着小卡簧的,往前边啪的一扎,真准备往那个肩膀上扎,呲啦的一下子,往前这不一伸手嘛,赶说骑自行车这个,手腕啪的一摁住,把那片片得先控制住,另外一只手拿着个拳头,照着小子面门哐当就是一电炮!
啪嚓的一下子,眼瞅那小偷,个长的不高,长的精瘦,那根本也不抗打,扑通一下,直接一个栽歪:打他来,打他!
一喊打他,后边那俩小子也懵了:揍他来,揍他!
一喊说揍他,这俩小子上来了,但是这俩小子拿拳头打,他能躲,你拿脚踹他,他能闪,眼瞅着打这两个小偷几个炮子,全给打躺下了。
这边躺下以后,代哥打旁边也溜达过来了,手插兜,站旁边瞅着他,瞅见这三个小偷躺地下,加代原本想过来帮个忙,但这一瞅,瞅乐了,不明白啥意思。
这小子吧,把这三个小偷手里边抢的钱包,包括说兜里边揣的,往出这一拽,啪的一下子,揣自个儿兜里面了,里边得有1000多块钱,全揣到自个儿兜里了。
笑着瞅瞅这三个:以后接着偷,遇着我算你们便宜了,没给你们送进去!
说这话的功夫,往过这一来,自个儿推自行车准备走了,加代往过一来:哥们,你这招挺有意思呀!
“你啥时候赶过来的?”
“刚才我还寻思提醒提醒你呢,整半天你这个啥,你有点儿意思,你这是咋的,你是抢小偷的呀?”
“不怕你笑话,我这外地过来的,到广州这边也没有啥手艺,吃不上饭了,所以我这一寻思,我也不能出去偷去,也不能抢去,正好就有小偷,小偷还多,我这些日子就这么过来的。
我成天就把这钱包往出露个角,我就等着他们偷,完了之后呢,我就找他们,我指定能找他们老巢,有的时候三五个,有的时候一两个,反正我是能把这钱包抢回来,对付个吃喝。”
“兄弟,听你说话这口音不是这边的,哪儿的人?”
“我老家是济南的,山东济南的,来这边一直没有事儿干,来这边快一年了,也一直没有工作,这地方不适合我,节奏太快,都讲究做生意,我这也跟不上节奏,跟他们整不明白。谢谢啦,你这还能喊一声提醒我。”
“别着急!”代哥啪的一拦他:你先别着急,兄弟,遇见就是缘分,这么的,走,你有事儿没?你要没有事儿,正好那边歌厅是我开的,到我这儿咱俩喝点儿,交个哥们。”
“不是,这几个小子,一会儿我要不走的话,他们要来找我来,那你可有麻烦啦。”
“我要是怕,那我就不过来了,走吧,过去喝点儿酒去,咱俩唠唠。”
“你这人挺实在的,那走吧。”
这俩小子到歌厅这儿,这仨小偷也起来跑了。赶说往过这一到,铁南拿眼子瞅:干啥的?
代哥一摆愣手:南哥,刚认识个朋友,一块喝点儿酒,那谁,给往过搬个椅子,来来来,坐这儿坐这儿!
往过啪的这一坐,代哥瞅他一眼:兄弟,怎么称呼?
“我姓江,我叫江林。”
“老家是山东济南什么地方的?”
“济南农村的,你叫啥呀?”
“我姓任,我叫任家忠,这附近都管我叫加代。”
“加代,这啥名字呀!来,整一口!”
他也没拿加代当回事儿,哥俩有一句没一句的搁这儿闲聊:兄弟,咱俩搁这儿唠嗑,你这也挺实在的,我也不瞒你,整个这一条街,整个的酒水供应都是我在做,这个收入还算比较可观,你要是没有啥事儿干,你留在我这儿,我瞅你挺投缘对意的,咱俩以后一起干,行不行?你帮我打打下手啥的,你帮帮我忙。
“我不爱给谁去管点事儿啥的,不好意思啦,我是不愿意受那约束。”
“没事儿,不愿意这么地,那就无所谓了,是不是,咱俩该喝酒喝酒。”
俩人搁这块儿聊天,唠嗑,得过去四十来分钟了,酒也没少喝,这小子也挺能喝,江林眼瞅着打旁边得跑过来二十来个,得有十七八个,全是这帮半大小子,20多岁,三十来岁。
这边杜铁男搁这儿瞅见了,来人了,干啥呀这是?加代回脑袋瞅一眼:爱干啥干啥呗,能咋的?
正说话呢,眼瞅着那伙儿人群里边就有人指唤加代他们这伙人:搁那儿呢哥,搁那儿呢,看着没?
一喊说搁那儿呢,领头这小子,大个,得有一米八来个,国字脸,四方大脸,你瞅着长的贼憨厚,往过这一站:谁把我兄弟打了?
他这一叫唤,江林往起啪的一站:我打的。
“你打的是吧?围上来,围上!”
一喊说围上,旁边这帮小孩儿,呼啦的往这儿一上,给江林就围到里边了,代哥搁这儿抱个膀,搁那儿瞅着,加代没着急吱声。
你赶这小子往前这一来:你怎么寻思的?我问你来,咋的,这附近你认识谁呀?你打我底下兄弟能行吗,我告诉你,赔钱!
你敢说这小子一瞅他:没有钱,落你们手里了,厉害你就揍我,是不是?要钱指定是没有!
“我不敢揍你啊?拿家伙来!”
赶说后边的兄弟顺腰里啪的一拔出来,一把小刺刺,往这小子手里啪的一拿:我今天给你废了你信不,我给你废了!
拿手这一指唤,加代搁旁边瞅着呢,往过啪的一来:干啥呀你?干啥的!
代哥瞅瞅他:我听你说话北京口音?
“咋的?”
“你北京哪儿的?”
“我北京顺义的,什么意思?”
“我也北京的。”
“北京咋的?咋,你朋友呀?”
拿手啪的一指唤,代哥瞅瞅他:我朋友,哥们,你领这帮人干啥来了,想咋的?
“他把我兄弟给打了,打我底下小偷,我不找他吗?白打呀?”
“你别跟我俩吵吵,你这么的兄弟,咱俩借一步说话,你过来点儿行不行?你这帮兄弟多,我就不说你别的了,你过来点儿。”
拿手啪的一搂他,往回一拽,你赶这小子一瞅他:哎,不是!
啪的一薅过来:咋的,你什么意思?
“咱俩都是北京的,我不是说你哥们,你叫人笑话不?咱北京的顽主,你到广州就干这个?就偷东西抢东西?你可拉倒吧,带人走吧,别让人笑话。赶紧走吧,这事儿拉倒得了,人家打你不也正常吗?你抢人包,人家给你摁住了,还不揍你呀?你搁我,我也揍巴你!”
“不是,你谁呀你?用你搁这儿管闲事儿呀?”
“我是谁也不用跟你说,你搁这儿动弹不了他,整个酒吧这一条街,所有老板我都认识,你动弹他你看看你能不能出了这条街!
代哥就说了:我也不是搁这儿吓唬你,你今儿要走,我啥不说你,你要搁这儿打他,我叫你以后,这条街你偷不了东西,要不你就试试,你看我说话好使不!
“行,你叫啥名,你告诉我名来,我记住你!”
“加代。”
“谁,加代?”
“怎么的?”
“站西路那个?是站西路那个吗?”
“你听过我?”
“代哥,不好意思代哥!”
这一说代哥也蒙了:这什么意思?
“哥,握个手呗,这不好意思,我真听过你,我们早前是搁站前那边,我们是流动作案,我们是逮哪儿偷哪儿。”
“你还真听过呀?”
“你当天晚上出事儿,搁那个站前给人打完之后,我们第二天就听说了,底下不老少小孩儿跟我说,说这儿有个狠人,站西路的,叫加代,说帮兄弟还是帮哥们,一个人拿两把五连子,把人给废了,一个人蹦三个,这事儿我听过。哥,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搁这儿干啥呀?”
“我搁这儿开个歌厅,对面那个酒水供应,那也是我开的,你要能给我个面子,兄弟,你就走,好不好,我差你个人情。”
“别别别,哥,你还踏什么人情?这第一是老乡,再一个,哥,你搁这块,兄弟我属实不知道,我走,我走我走,实在不好意思了代哥!”
这一摆愣手,这帮小子还搁这儿围着呢:行了,别围了,走,我们走。
兄弟一瞅:哥,那咋的,给我揍了,这脸都打肿了,不管了?
“行了,你也是嘚呵的,你下回偷东西看着点儿,什么人都偷,一瞅人家这体格,你就打不过人家,你还偷人家东西?代哥,这我就回去了。”
代哥一瞅;行,兄弟,慢点儿。”
一摆愣手,当时这小子临走特意告诉代哥:代哥,我搁这边,多了没有,底下能管十七八个小偷,我姓徐,我叫徐远刚,代哥,你有啥事儿,你直接喊我就行。”
“兄弟,那你慢走,不送你了。”
一摆愣手,这就走了,赶说江林搁这边一瞅:你挺有名呀!
“啥名呀,就是搁这块儿认识点儿人。”
“行,谢谢啦,那我就回去了,这酒啥的也喝差不多了,谢谢你请我喝酒。”
“没事兄弟,你要方便的话,这么的,我把我这个传呼留给你,你要有什么事需要我加代了,你就说句话,我要能帮你,还能帮你。”
“那给我一个吧。”
加代把自个儿的传呼,包括说营销点酒水供应的这个座机,全都给他了,江林拿着这些玩意儿就走了,甚至连句谢谢都没说,挺有个性,挺有性格的,你还不好琢磨他。
打这也开始了,这边的酒吧,包括说代哥自个儿这个买卖,每一天都正常运转,赶到这天晚上,当时搁杜铁南的酒吧,大伙儿都搁里边坐着,里边有那个舞台,有那个演员跳舞,演艺啥的,舞台的底下有散台,大伙儿搁桌上喝酒,聊天,里边还有那个包房,能唱歌,卡拉OK,点点丫头啥的,上里边唱歌去。
代哥他们正在这儿喝酒呢,打门口,最起码得进来七八个,这伙人长什么样呢,身高都得在一米七五往上,而且体格都挺壮的,一个个光大膀子,衣服不穿,搭肩膀上,有胳膊上刺字的,还有后背上刺字的,还有胸前纹的虎,胸口纹的老鹰,胳膊上有纹蛇的,还有纹宝剑的,什么都有,典型九十年代的纹身,就他们几个,这是展示的淋漓尽致。
往过这一进,瞪着眼珠子,说话东北口音:有座没?
屋里经理啪的一瞅:先生,来喝酒。
“放屁呀,那上你这儿干啥来啦?给我找个好点儿的地方。”
“往里边请,里边有大桌。”
“行,走吧哥几个,往里走。”
这七八个小子,叮当往屋里头一坐,该说不说,东北人到南方好使,南方人不敢惹他们,往那儿一坐,服务员,包括内保啥的,都得小心伺候着,生怕哪句话说错了,你也别说杜铁男跟这儿开的歌厅,没用,人就不惯着你!
这几个人点了能有四五十瓶啤酒,搁这块儿点的干果,果盘啥的,顿顿顿顿开始搂,也不说话,等喝酒喝到一半了,这其中一个兄弟一歪脑袋:经理,经理!
“哥,咋的了?”
“你家有没有啥吃的,大伙儿饿了,整点儿吃的。”
“俺这儿不卖吃的,对面那个有吃的。”
“给老子买点儿去,都喝多了,不爱动弹,给咱买点儿吃的。”
“那行,那哥几个稍等。”
经理出去给买了几样小吃,给摆到这儿了,几个小子瞅一眼:简单吃点儿吧,吃点儿吃点儿!
拿着啤酒,就着那个小吃,大伙儿搁这儿又没少喝,总共说七八个人,搁这屋里得喝多些,100来瓶啤酒,一个人人得喝十多瓶,反正都没少喝,一个个喝迷迷糊糊的。
等喝完以后呢,晚上11点来钟,领头进来这个,突然间,大伙儿都搁那儿看演艺,干啥的都有,谁也没在意,一捂肚子:哎呀,我去!
其他那六个小子都喊:哥,咋的了秋哥?秋哥!
一喊秋哥:我去,这是酒不行,给老板喊来!
六七个小子,都嚷嚷开了:经理呢,你们老板搁哪儿呢?过来?
一喊说过来,经理,还有铁男,往过这一来:咋了,这咋的了?
这个事儿铁男能摆了吗?对方到底是谁,加代知道之后又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儿,老铁们,点点红心,点点关注,咱们下集接着讲述!
这经理,其中一个小子啪的一拽他:你妈的了,你自己看看什么玩意儿,瞅瞅给我哥喝的,给我哥 喝这样,你这酒有毛病,知不知道?是不是卖假酒?
“不是,老弟,这怎么能是假酒呢?”
“不是假酒?你看看,不是假酒能喝这逼样,咋回事儿呀?”
“不是?你看我这…”
话没说完,上去啪就是一电炮,杜铁南往上一来,啪的一拦:别打,别打别打,哥几个来,那什么,啥事儿跟我说,我是老板。
“你是老板呀,你看看他,你看看给我哥喝的,搁地下直打滚,你告诉我这怎么回事儿?”
“不是,你这个,那你看兄弟,咱也别吵吵,是不是?想怎么的你说。”
“想怎么地,你等一会儿,那谁,军子,你去把咱大哥叫来去,给大哥喊过来,你们等着,谁都不兴走,听没听见,经理老板都不兴走,赶紧喊大哥去吧!”
赶说这小子哐当往起一站,光膀子出去啦,没有十分钟,完全就是刻意安排好的,打门口又得进来好几个,这回领头的长什么样,就是长的一脸横相,一脸横肉,跟谁长得像呢,跟绝不放过你里边那个陈一龙,大伙儿知不知道?跟他长得挺像的,小平头,而且是那个板寸,一米七多的个,但是一脸横肉,挺大眼珠子。
往里这一进,等站到这儿,眼瞅这个兄弟还在那儿捂肚子呢:哥!
“你咋的了?”
“哥,喝酒喝的,这酒不对,有毛病,这给我这肚子喝的,现在可难受了。”
拿手啪的一指唤:你是老板呀?
“我是老板。”
“怎么称呼?”
“我姓杜,我叫杜铁男。”
“这事儿好说,我们东北来的,知道不?到广州做点儿生意,我这兄弟,到你们这儿喝酒喝出毛病了,指定是不好使,我不多讹你,你给我拿1万块钱,咱这事儿拉倒,要不然店给你砸啦!”
“兄弟,你们这是吓唬我呀?”
“吓唬你?你可以试试,你看我是不是吓唬你?”
说话功夫,后边站七八个老弟,哐哐往起来一站,往大哥身后这一横,一瞅:不信你试试!
杜铁男一回脑袋:把咱内保喊来来,把内保喊来!
哐哐打这屋里也得干出十来个兄弟,但大多数都是南方人,往过这一站,瞅着就有点儿迷糊了,说实话,瞅见东北这帮人,是提名也好,还是瞅这人长相也罢,比不了!
你要说做生意,兴许赶不上你们南方人,但你要说打仗,东北人乐谁谁,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人来就奔着你这个事儿来的!
赶说东北这帮小子,领头的,就留着板寸那个,往过这一站,一立愣眼睛:咋,还要打仗咋的?
拿手照桌面上,有这个啤酒瓶子,啪嗒的一拿,照地下哐当一下子,玻璃碎片飞散而去:想打仗呀?
你就眼瞅着,来的时候谁都没注意,但是他这一摔,跟着来的这帮小子,身上全揣着片片来的,顺腰里啪的一拔出来:怎么的?
铁男搁这边懵了:不是,哥们,你看这事儿…
“看你妈呀看,拿钱,这钱要是不拿,店给你砸他,信不信?你看店给不给你砸他!”
这边正吵吵呢,赶的也巧,在门口,代哥嘛,天天晚上他是有事儿没事儿就往这酒吧溜达,好喝酒,听见屋里边吵吵巴火的,打门口往里这一来,正好就看见这一幕了。
这帮东北的,光着膀子,手里边掐片片片的,掐五连子刺的,往过这一站:听到没,赔钱!
铁男搁这边这一摆愣手:哥们,咱这个啥,你不能说喝酒了,你这就怨咱们,要不咱去检查检查去!
正说话呢,代哥到跟前了:怎么的了?
“加代,你来的正好,这哥们,这那什么…”
本身杜铁男这一说话啦,有点像粤语似的,普通话这说不明白,听不懂。代哥这一摆愣手:你过去忙去吧,我跟他说,兄弟!
这一说兄弟,赶说东北这个小子,瞅一眼代哥,最起码我是东北的方言,北京的方言,这有种亲切感,对不?最起码说都是普通话!
加代就说了:哥们,你先把这玩意儿放下,咱唠唠呗。